“尔敢?!擅自杀害同族可是重罪!”那毒仙身后的一双男女异口同声言道,两人的表情动作也丝毫不差。
然清河并未理睬,而是看着拎起的元婴开口言道:“说吧,是何人派遣你等前去私刑殿作诸般恶事?黄天圣人在何处?”
“三长老!!救我啊!”
“好!你已然失去了只有一次的机会。”清河目光一寒便是一把将之抛向身后。
唯见一道霞光从乾坤袖中遁出,赫然是化作戾啻之身的多俞仙子,唯见其张开獠牙森森的巨口便是将那枚元婴咬住,而后如咀嚼大萝卜一般发出清脆的声音,从始至终那人再未喊出一句话。
众人一见又是倒抽一口冷气,此人不仅敢说,竟是还真敢做!
而清河并未停下,又拎起一个元婴开口言道:“你来说吧。”
“小人,小人与刚刚的道友一样是化神期,这等秘密的事情,你应该问他啊!我一点也不知道啊!”
清河摇了摇头便是又将拎着的元婴扔向了多俞仙子,而后将第三枚拎了起来,简简单单只有一个字:“说!”
那元婴虽然颤抖,乞怜的目光看向毒仙,而后见清河双目微寒连忙开口言道:“我等只是奉命去私刑殿看一看,别无其他事情!”
清河眉头一挑,而后一抖手便欲将元婴扔出,但那元婴当下挣扎开口言道:“大长老饶命我说!”
“哦?”
“是毒仙让我等去的,黄天圣也在毒仙手中!”
“毒仙?还不交出黄天圣?”清河听闻此话冷哼一声,而后将这元婴收入乾坤袖中,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毒仙开口言道:“看来今日必要将你这众祸之首去掉,否则我嫡系一脉的江山都被你这外路来的妖修夺了根基。”
毒仙听闻此话全身一震,但下一刻却是冷笑一声言道:“逼迫他人说一面之词,大长老真是英明神武,若你将这篡夺嫡系权利的帽子叩在本仙头上,那就算再狡辩也是苍白无力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既然你已认罪,那贫道便不客气了!”清河心中冷笑,这毒仙怎会如此善罢甘休,只不过装装样子罢了,若是现在其自己反抗定然会做实了篡权之心。
果不其然,那另一侧的十几个出窍期执事连忙向着清河躬身行礼,一改方才冷漠的态度:“大长老息怒啊,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毒仙这些年兢兢业业,怎会没有功劳呢?”
“是啊!大长老您法力高强,境界也自然不是我等可比的,一看之下便知这其中另有隐情啊!”
“求大长老网开一面!”
清河要的也便是这个效果,当下听闻后眉头一皱目光连闪,最后幽幽开口言道:“好,看在众位执事的面子上,姑且不罚,但这个罪她定要认下!否则就算是大邢司聂如岚长老前来也不好使!”
此时的清河一挥之下便是将五元镇仙诀的星空收回,见还有五个执事存活,虽然满身是伤一脸惊恐,但还是定了定心神向着清河叩首感念不杀之恩,那骄狂造作的面目此时真真是荡然无存。
就在清河带领一众血傀站定之时,万婆婆却是开口言道:“外面围了几千的化神修士,难道是想要把老身炼了不成?”
“万老婆子!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毫毛!定然追杀他上天入地!”聂正山此时从天边由远而近,身后跟着兽童与百花鬼仙及六名出窍期执事,闪烁之间便是出现在清河身侧继而言道:“交出黄长老!若少了一根头发,今日你殿内所有人都将陪葬!不妨告诉你等!黄长老乃是铃兰尊者的生死之交!”
这一句话竟是炸了锅,那些毒仙身侧的执事纷纷议论了起来,并微不可查的远离。
毒仙见到此幕自嘲一笑,在腰间的口袋上一抹,黄天圣便是被放了出来,清河等人一见其安然无恙也是暗自松了口气。
就在清河双目寒光爆闪之时,一道霞光翻卷之下从屋顶破洞冲入,正是祭霜毒王,唯见其连连长叹开口言道:“哎!你们怎的如此内斗?我毒天岭竟又折损了这么多的出窍期!难道真要落入族内技艺末流了么!哎!”
这祭霜毒王在捶胸顿足之间悄悄传音毒仙:“你就先认下这个罪,随便送出一个替罪羊,这样他清河也能给人家神匠城一个交代,至于他清河要付出什么代价跟你也没有关系,若是他想为难于你也要看我等同不同意啊!莫要一时糊涂!”
“祭霜毒王,本仙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个事情,你让本仙如何认罪?难道替他人背锅不成?虽然本仙并不看好这清河,但总比那聂荣凤的蝎子强,又有何理由去如此做呢?”
清河怀中的窃音符阵将这二人的传音一句句送入识海,此时其暗暗皱眉,不是毒仙又是何人?难道是怀恨在心的黑云真人?比聂荣凤的蝎子强?难道毒仙不是聂荣凤之人?事情愈发的扑朔迷离,一连串的问题在心中纠缠不清,当下冷言开口:“好!今日便到这里,十日内前来大殿将事情给贫道说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