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一甩袖便是将所有人送至远处,而后大袖回甩向前,唯听轰的一声炸响,那面前毫无实质的空间豁而如破碎的透明琉璃一般片片掉落。
“你除了断空还有缚空,是也不是?”
“哦?你竟然是鬼修,还晓得本尊的法术,那你为何投敌人族?”
清河瞥了一眼而后冷笑言道:“贫道可不是你等贪婪鬼物,你这鬼道法门有悖天道,乃是用无数人的神识硬生生炼化而产生灵智,你可以说只是个产生了一丝灵智的器物,连法宝都算不上。”
“你!”
“呵呵,你如今的法力也只是出窍中期罢了,瞒得过他人却瞒不过贫道。”
无生鬼魁一滩烂泥的身躯一瞬间拔高数丈开来且张开了獠牙密布的大口向着清河是劈头盖脸而去!
“灭尽!”清河单手一招便是数道黑色光刃排空而去,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是令其面具下的瞳孔骤缩。
原因无他,乃是眉心忽而飘出一物,正是徐徐旋转的鬼工球,唯见此球以极为诡异的方式来回旋转,内部豁而通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通道,一道黑色光线突兀冲出,只千分之一刹那便是将无生鬼魁尽数收了进去。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令得清河都后退两步,因为其完全感应不到鬼工球自发行动的痕迹,当下也是生了一丝戒备之心,自己并未掌控的情况下如此,只能说明这鬼工球自己有灵性。
待得鬼工球忽而向着清河飘来几次皆是被其躲开,但最后仍是在黑光一闪之下,鬼工球化作丝丝缕缕进入清河黑色面罩之上。
唯见此时面具快速发生变化,原本的双角快速缩回,板面上出现的古怪花纹也是一扫而光,只有眉心之处印着鬼工球的图案,整个面具看起来就像一个黑色的棚圆形大碗光滑异常。
此时清河正欲摘下面具,但却是忽而全身一震,自己豁然出现在一处黑色的空间之中,其快速环顾发现极为陌生当下判断并非自己的识海空间。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就在此时,一阵阵嘈杂的恐惧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这使得清河快速警觉并左右看去,只是其所见之处皆是黑色一片。
其随着声音源头试探的向前走去,隐约之间看到不远之处有一个巨大的洞口,那口中放射着幽幽的红光。
待得临近探头一瞧当下倒抽一口冷气,原因无他,那洞内竟是广阔无边且无数人正被刀砍斧劈、油炸烹煮、冰山火海、磨盘碾压、惨状不一但尽皆酷刑。
随着嗡嗡之声传荡开来,面前画面瞬息消失不见,一个三头六臂之人赤足徐徐走来,唯见其中央头颅为女道人状,左为狼首,右为罗刹,坦胸挂玉下摆破旧隐露黑腿,腰缠青色红瞳银边大蛇,六手分持六面金丝绣龙旗,三口一张开声纳气:“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者入此地狱!”
清河被其气势所震慑后退,仰头一见黑色天空一轮圆月悬挂,月下一匾上书四个大字“十八界一”
“清河!清河!快醒醒!”此时的玉絮仙卿极为焦急,虽然其身受重伤,但却在当下不惜耗费生命精气唤醒清河。
清河此时忽而睁开双目,得见聂憨憨与灵珠子二人护在身侧遥遥与戒隐刀尊及游浔灵者对峙不由得一怔。
其看了看环抱自己的玉絮仙卿当下呼出一口胸中闷气。
“清河你醒了!”
“多谢,不过这是......”
就在聂憨憨欲要开口之时远处游浔灵者却抢先开口言道:“清河道友,烦请赐教,你与那鬼物有何干系?”
“有何干系?”清河被这一句话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当下心念电转自己这一系列之事难免会被误会,故而对着玉絮仙卿点了点头示意其安心,而后起身再言:“贫道却有一些奇遇,机缘巧合才将这无生鬼魁毙命于掌下,道友或许多心了。”
“道友说他多心,本尊却不这么认为,一路走来也看过你诸般神通手段,自觉诡异无比,尤其那一柄带鞘黑刀,还有白鹿虽然挑拨离间,但其所言一丝不真?其他的怪异之处还用一一点明么?”戒隐刀尊目光连闪开口言道,话语极有深意。
“哦?道兄这是何意?”清河对着灵珠子摇了摇头示意其不要随意动手,而后单手便是将面具摘下露出本来样貌。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天空之上聂如岚豁而开口言道:“你等小辈还在磨磨蹭蹭,既然活下来了就速回族内暂避!如今周遭还有其他威胁!”
“是!”玉絮仙卿单手一拍储物袋便是召出个梭形法宝,而后一卷清河三人便是化作一道光弧瞬息身影消散不见。
那游浔灵者与戒隐刀尊互视一眼最后也是跟了上去,只是戒隐刀尊心中冷哼:“哼,你一会与蛮族有染,现在又与鬼修不清不楚,定要找个时机将你拔除为我聂家消除隐患,走着瞧。”
“噗~!”
“玉絮仙卿,本座来驾驶法器,你方才本具伤势且不惜耗费寿元救治清河道友,当下好好歇息才是。”灵珠子话中有话,不过行动却是干净利落,一把将玉絮仙卿从操控阵法上拽了下来自己抬足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