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言罢周身气息快速扩散开来,如彗星一般快速冲去,其在天空之上如披着迷虹极光一般绚烂,天空映衬在此时亦是化作黑夜,漫天炫彩别无旁人之功!
青鸾鬼王身形突兀跌撞而出,其青鸾之身迅速缩小被清河甩出的浮尘缠绕而住。
在清河连喷数口精气滋补面具之后,终于是在面具之上伸出七八双长手,将那挣脱浮尘的青鸾鬼王狠狠卷住。
“不可能!影道!变换!”青鸾鬼王此时方才慌了神,但那面具之上传出的一股股殿王之力显然轻而易举将之镇压,下一刻便进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远处木哀鬼魔张口喷出鲜血,目中凛然一冷且心中震撼莫名,其在青鸾鬼王心中种下的心魔种竟是顷刻间消散不见,其怎么也不会想到,清河精血之中有净魂汤之力。
清河单手一招便是将那小瓶与一只储物袋攥在手中,而后看向木哀鬼魔。
“小子,劝你见好就收,否则......”
“否则如何?”就在木哀鬼魔双目阴冷言语之际,天空之上四道身影一闪而出,头前两人正是金魁天母与宫昇玄子。
“哈哈哈哈~!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木哀鬼魔一愣,只觉一股强悍无匹的威压降临,而后在哈哈狂笑声中肉身崩溃元婴涣散,化作一股股黑气瞬息不见踪迹。
金魁天母也是废话不多说,一双寒光凤目忽而岔怒,唯见其凤冠之上金鸟灵光一闪便是天降无数金色火云,那火所过之处鬼物纷纷自爆开来,那木哀鬼魔所剩黑气亦是冰雪消融,只是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一条黑仙窜入一名弟子身中悄无声息。
“在合体中期大圆满的境界之下,合体初期犹如蝼蚁般不堪一击。”宫昇玄子捕捉痕迹的拍了一记马匹,似是金魁天母很是受用的微微点头。
“清河,你可知罪?”金魁天母横扫战场落在清河身上,其悠然开口仿若天威一般。
此时的清河浮尘一甩挎在臂弯,而后行了记道礼开口言道:“前辈若要定罪,晚辈绝不多言。”
“哈哈~!好!”金魁天母大袖一甩便是将清河身上的虚无收走,而后一弹指便是将清河困在一光球之内摄入手中。
清河只觉昏天暗地之下困意陡升,随逐看了看四周光圈当下目中漏出思索之意,而数息后便是豁然栽倒鼾声如雷。
“你是谁?”一团幽光缓缓从天飘落,清河眨了眨眼但却无法看清,周遭的事物如模糊了一般,努力想要看清却终不得意。
“你是谁?”那一团幽光又是问出了同样的话,只是清河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我是谁?”
“对啊,你是谁?”
“我是我,是名我。”
“何是我?我是何?”
清河听闻此话挠了挠头,想要起身却被一层光罩裹挟不得分毫自由,当下略有愠怒,然那声音再次响彻:“有私即有怒,若无私无为,又是何?”
“是啊,凡事以私欲定义,自然所求有苦,诸事生难,若不住于心亦不住于行更不住外在声色等形态,即不被外物假性所掌控,不被情绪的心魔所驱使,如此还哪有我,还哪有痛苦?”
“这并不是完全的大道。”那声音逐渐变小,似是如远去一般。
“那大道到底是什么?”清河眼见那光团离去当下奋力起身将光罩一把撕开,而后快速追去。
坤地盘在清河心脏之处逐渐收敛光芒。
此时外界已然过去了数月之久,这日夀禄宫中金魁天母与黑古刹及宫昇玄子正安坐在上首听着铃兰尊者的讲述,三人皆是微微皱眉叹了口气。
“师妹,你也莫要妄自菲薄,下一任家主定然是你的无疑。”宫昇玄子点了点头开口言道,话语之中的维护之意不言而喻。
“家主之位要不要自然在后,我孙儿清河的性命自然比这个重要。”铃兰尊者于下首落座,话语也是不咸不淡,显然意有所指。
黑古刹见金魁天母默不作声但面色极差,当下缓言:“金魁道友,可还记得当初请我现身所答应的要求?”
“自然记得,拿去便是。”金魁天母一瞥便是掏出一个灵兽袋丢了过去毫不在意,唯听其缓缓再言:“族内死伤小半元气大伤,如今众部只有驯兽峰大长老百首泽与百装园大长老绫罗仙子及毒天岭大长老聂正山、傀风山大长老清风术士存活,如此百废待兴之际不宜谈论其他。”
黑古刹一听连忙起身拱手离去,别人家的事最好少听为妙,虽然其也算是上门女婿但该规避的必然要规避,知道多了反而不是好事。
就在其走出大殿之际金魁天母却又开声:“那灵兽袋中不仅有聂荣凤,还有四名叛徒,虽然废去了修为但本座不忍亲自下手,有劳黑古刹道友代劳了,是杀是留随你处置吧。”
黑古刹听闻连忙神识一扫当下心中暗叹一声这金魁天母城府之深,袋中除了聂荣凤还有聂千泽、刹谛灵尊、醍醐善人,与一直喊冤不停的二道仙翁,如此明目张胆交与黑古刹处理还有一层含义,乃是不想失去人心落人口舌弊病,且好处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