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还请稍安勿躁!”那白发青年连忙化作一团白色光幕将女子护住,而后所有攻击便如雨打芭蕉一般尽数挡下。
在一阵忽明忽暗的闪动间,白发青年又缓缓现出身形。
“杀我师尊,此仇不共戴天。”古坤却是目中白光一闪,周身黑气缓缓升腾,张口便是喷出尸丹。
“道友听我一言!此次确是我师徒三人有错,你师尊可是傀鬼道人?其并未身死道消,而是被镇压在地宫之中。”
“那为何宣扬傀鬼道人已然身死?”清河踏前一步,面色稍缓,此时听闻此处确是松了口气。
“只想引出其徒罢了,未曾想竟是一名金丹期的同道。”白发少年一脸的尴尬之色。
“哼哼,若是我仍然以筑基期见尔等,怕是没有此时讲理的份儿了吧!”古坤一脸不屑,但心中确是想着快速寻找傀鬼道人。
“湛蓝宗一名金丹长老不幸陨落,在宗主的无上法力加持之下勉强留有一丝魂火,这其间我湛蓝宗急切寻找一切可能复活之妙法,故而才出此下策,再加上我那首徒贪恋权欲,便是生出如此祸端,如今他已然重伤逃走,没有个数百年难以恢复,还请道友看在老朽的面子上绕过我这二徒弟。”白发青年一指地上捆得结实的女子,不由得面上闪过恳求之色。
“你等要命,我等命便如草芥一般,这是何道理?”古坤此时已然不耐烦,递给清河一个眼神便是转身离开。
“老朽愿做补偿,只求得爱徒能够留有性命。”那白发少年目中白光一闪,却是从女子储物袋中召出一枚玉盒,只见此盒缓缓打开,其中静静躺着一枚龙眼大小的赤色丹丸。
“师尊!这是你千辛万苦寻得的结婴丹怎可轻易送出!”那女子眼眶微红,声色俱厉。
“丫头,可还记得当日你与你大师兄临行前我曾告诫你的话么?你命中大劫已至,切莫因身外之物耽误修行一途。”
“那也不可!师尊待你元婴凝成给我报仇便是!何必如此委屈求全!”
“你乃是老朽与华仙子的私生女,老朽又怎能见自己骨肉香消玉殒呢。”
“什么!”
“道友!话已然说道这个份儿上,还请网开一面,此等恩情没齿难忘!”
此时的清河眼中倒影着白发青年躬身一礼,脑中却是闪现鲛姬的身影,长叹一声并未言语。
“你怎知你这女儿将有大劫?”此时古坤却是一闪回到房中,面上却有着浅浅的轻松之意。
见到此幕不由得让清河心头一松,连忙一伸手将玉盒招来扣在手中。
“老朽略通一些先天卦术,可预知未来生死祸福,诸势运解。”
“哦?道兄也会此种神通之术?”清河眉毛一挑不由得兴趣一起连忙问道。
“哦?道友也董这卦道?”
清河并未言语,而是缓缓取出一枚绿光莹莹的令牌。
“千机子的令牌?哈哈,原来如此,怪不得老朽卜算之时一丝天机被遮掩而起,故而并不知傀鬼道人之徒已然成了金丹大修士。”
清河与古坤听闻此话却是眉头一皱不明所以。
“道兄可否为贫道起上一卦?”清河见白发青年目中漏出思索之色,不由得悄然问道。
“千机子与我本是同出一门,你有其随身令牌怕是与之关系不浅,道友但问无妨。”
“贫道有一朋友,与其分离多年,不知现今她身在何处?”
“可有其随身物品?”
“有!”清河连忙取出一枚暗淡无光的玉简,刚欲递过去却是被白发青年挥手阻挡。
而后只见其快速掐动手指,又看了看清河,猛然间其口中一道血泉喷出,身躯晃了三晃才止住。
“师尊不可!你……”地上的女子见到此幕连忙说道,却是被白发青年一句闭上嘴打断。
良久之后白发青年缓缓擦去嘴角血液,一丝苦笑攀升面上,又是继续掐动而起,如此连续又喷出数口鲜血方才缓缓放下手,而后言道:“老朽顺着你的天机推演却是被你的天机所伤,但却是在其中参悟一些有用的消息。”
“哦?道兄还请明言!”
“此人如今身犯险地,生途渺茫,但暂时还是安全的。”
“什么!”此时清河却是犹如五雷轰顶,心中一阵烦闷。
就在此时白发青年化成一道白光护在女子周身缓缓向着房外飞去,一闪便是升入高空声音却是晃晃传出:“赤口囚笼门上坐,流连往复枕上霜,若有小吉迎面问,此事方可定乾堂!老朽去也!”
清河将玉盒塞入古坤怀中,连忙走到门外望着白发青年离开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语:“若是少了一根寒毛,我定让你湛蓝宗鸡犬不留。”
古坤虽然不知被卜算之人在清河心中地位,但观其紧张的程度也能猜到一二,故而言道:“暂时还算安全,你需宽心才是。”
天鬼门此时却是内忧外患,林凌波更是在篡位后大肆收刮所属势力,但所幸傀鬼道人安然无恙,又得了一颗结婴丹作为补偿,其余皆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