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然如此做了,但毒性扩散太快,逼出血液后不过片刻依然如此。”另一个侍女摇了摇头。
清河不为所动,逼出大量黑血后,便要用嘴去吸血,终于触怒了一旁的九小姐,只见他单手在腰间一抓,从其随身的腰带中赫然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软剑,架在清河肩头,怒言:“你这登徒子,休得无礼!”
“不要动!再动的话保不准刀归身鞘!”小猴子已然手握刀柄架在九小姐后腰,此时身后跟来的几个青年人都没有看清小猴子的身法,只觉得其影子一晃便是已然如此。
“你们到底是谁?”身后肌肉虬结面庞稚嫩的青年握紧了手中的长棍,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们这些拿棍子的都出去,别忘了把门带上!赶紧的,三息之内若不奉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还有你,把这长剑收回来,让我兄弟给你们小姐治一治,都什么时候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你们真想看着自己的亲人就这么死在眼前嘛!”小猴子面色凶历,豆大的汗珠在额前冒出,此时的他也是害怕到了极点。
清河本来僵直的身子随之一松,也没在意肩上的寒剑,一口一口的将剩余的毒血吸了出来,而后从身边的清水盆中取来洁净的棉布,开始擦拭伤口。
紧闭的房间中安静的诡异,大家都在看着他一步步做下去,再无任何人阻止。
就这样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清河单手敷在伤口之上,回忆着那手掌酥麻的感觉之上。
“你在干什么?一丝内力也无的小子,你以为这是闹着玩不成?”一炷香后清河身边的一位侍女终于还是没忍住,冰冷的言语随之而来。
如果不是清河面色愈发的白,全身汗如雨下,或许大家真以为他是登徒子了。
就在众人懒得理他之时,房间内缓缓飘起一层雾气,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越来越大,整个房间如在云中一般,伸手勉强可见五指,一层层湿气顺着呼吸钻入众人鼻中清爽无比。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时,一道刺眼的蓝光凭空出现,方向正是清河所在之处,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噗噗噗噗!”房内出现四道喷血的声音,接下来便是一阵疼痛的呻吟之声响起。
待得雾气散去,四个侍女分别闭目盘坐,而清河却是瘫软在地已然昏迷了过去。
而床上的白统领脚踝之上的伤口与小腿的浮肿已然不见,若不是腿上还绑着清河的布条,九小姐真以为这是一场梦。
当清河幽幽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小木屋之中,身下是柔软的棉花球,只是这屋子左右上下来回晃悠,刚想坐起身来却发现全身如散架一般,后背如灌满铁水并伴有强烈的刺痛,不禁让其倒吸了一口冷气。
“先不要起来,简单挪动一下身子即可。”一只素手将其扶住,而后便是一碗水递了过来,柔软的声音让清河不由得一怔。
抬头看去却是有些熟悉,而后脑中记忆一阵流转,方才想起应该是白统领。
“你昏迷近月余,全身筋骨因卧榻而僵固,需得缓上几日了。”白统领言罢将清河稍稍扶起,后背垫了个草枕,而后面带微笑的看着其。
清河仔细端详,此女一身轻纱白衣,举止柔雅,细指嫩若青葱,一张瓜子脸上杏眼如春,一点丹朱红樱唇,脑后束起马尾辫更添几分英气,只是这束发的带子却是清河当日为其绑腿的布条。
“这是哪里?”
“小女子听闻舍妹之言,公子名为清河,那便斗胆叫公子一声清兄,不知可否?”
“这倒是无妨,名字而已,白统领不必忌讳。”
“清兄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白统领面色微红,持了一碗蜂蜜水递给清河,而后又言道:“小女子本是武道世家的嫡传,因岭南国主一道命令建立流放之地而来,此地每年都会送入万余少年人,这些少年人只有四条路可走,第一互相残杀被吃掉,第二隐藏起来永不出去,第三被选拔而去敌国,作为细作以及暗杀的死侍,第四便是被修仙者看中而鱼跃龙门。”
清河面露诧异之色,想起当日官兵进村抓走小半的少男少女,还是他为了不让隔壁王婶子伤心故意顶替而来的,不禁摇了摇头。
“哎,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便是用命来偿还了……”
“清兄说什么?”
“啊,无事,白统领请继续~”
“若不嫌弃,清兄也可叫我净萱,本家姓白的。”白净萱见清河面色迟疑便没有强求,而是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我们即将赶到选拔之地,在那里所有每年留存而下之人都得前往,选拔便在半月之后了,因为事有仓促,才让清兄受此小轿颠簸之苦,若留下清兄独自在营地,小女子也不放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