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时的记忆模糊,原来是师父将之收拢化成了我的影子。”清河泪眼婆娑,抬头看着那如山般宽厚的后背。
“缘来缘去真是定数,这一次师父真的要走了,记得上一次被人驱逐仿佛就在昨天,时间真的太短了,我竟舍不得,”
“师父!为何有人驱逐你,我希望你永远都留在我的识海里。”清河猛的站起抱着那身影,喉中哽咽,竟是再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我苦苦哀求他,并承诺不再你面前出现干扰你修行,可能当日便被他送走了。”
“师父说的是谁?”
“就是在你第一次见到鲛姬之时,她的师父呀。”老道士回过身来,拍了拍清河的肩膀,抬头看向天空中一颗缓缓驶来的鲛人瞳,苦笑了几声,而后逐渐化作一道白光消散,一脸的眷恋又带着些许的释然。
“你想走就走么?你哪里都不能去!”空中那黑雾翻滚间咆哮不断,转了几圈却是并没有发现老道士影子一般,气急败坏嘶哑言道:“你知道他是谁么?他是你我的父亲!你竟这么放他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
“其实我并非完全由他创造出来的,其中也有你的执念!他走了!我怎么活下去啊!!!”就在黑雾扑向正在失神间,天空中鲛人瞳猛的散发强烈蓝芒,一声声之音缓缓流出。
黑雾猛的顿住,冰雪消融般缓缓消散,最后化作原本童子模样向着清河看来,最终还是漏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而后随着本不存在的风化为无形,竟消失在了眼前。
“师父!”清河仰天长啸。
就在其长啸之时,体内灭尽与那破盘子皆是颤抖不已,于轰鸣之间破盘子猛然间脱离原本所在的心房,一闪便是来到识海中的清河头顶,一股股大道鸣音快速传播开来,盘子之上环绕的八根白色精丝竟缓缓化成紫色。
“这这这这!亏大了师妹,亏大了!”外界的草莽道人正在天机泉周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唯见此时,潭中灵性快速消散,一道通天光柱从潭底直冲高空并引来一道道天雷环伺。
“师兄!什么情况!”桐居仙子驾着遁光快速靠近,人还未至声先到。
“潭中灵性大散,下方天机泉有枯萎的征兆!你我二人今日闯下滔天巨祸啦!”
“什么!”桐居仙子听闻此话肝胆巨颤,竟不顾及元婴期形象,跌跌撞撞来到近前。
“哈哈哈哈!草莽师弟,难道你又炼制出什么通玄的仙丹不成,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就在此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从远处而来,两道遁光快速向着他们靠近而来。
“这…..”光华一闪,两道身影随即出现,为首之人年约而立一身青色儒袍正气凛然,身后之人身材矮小是个青年模样,身着宽厚的大氅,两人见桐居仙子与草莽道人此番模样不由得面面相觑。
“见过宫晟玄子大师兄!此番之事由我一人承担!与其他人并无任何干系!”草莽道人一把将刚欲说话的桐居仙子拉在了身后,一抱拳说道。
“嗯?”这被称为宫晟玄子的儒袍之人面色豁的一冷,单手抬起快速掐算而起,目中逐渐漏出暴怒之色,一项温文尔雅的他竟顾不得其他,回头向着身着大氅的矮小青年快速言道:“心丘师弟,快用飞剑传书,召集所有元婴期弟子前往地宫求见祖师!”
“尊法旨!”那被称作心丘的矮小青年猛的一挥衣袖,十三道飞剑沛然冲出,向着四方穿云而去。
“你们竟如此胆大!难道忘记师尊的教诲了么!你们啊!我宫某人定要将你二人废去修为!”
“一人做事一人当,师兄!要打要骂冲我来!勿要冤枉了师妹!”草莽道人见到此幕,心下一横,缓步踏出周身法力波动丝毫也无。
“本道就在百草居,你们都来这里吧。”就在宫晟玄子双眼凌厉之时,一个人影却是从虚空之中突兀的走了出来。
“拜见师尊!”宫晟玄子与草莽道人还有发愣的桐居仙子立马拜倒在地。
“晚辈拜见前辈!”鲛姬定睛望去,那人影飘忽不定,只见得一皂袍老者,头顶莲花宝冠,脚下一片片莲花争相竞开,一股股祥和宁静的气息扑面而来,连忙也跟着拜倒在地。
“都起来吧。”
“师尊,草莽师弟与桐居师妹不慎闯下滔天之祸还望师尊网开一面!”宫晟玄子起身后又是拜倒在地,一脸的诚恳之色又言道:“弟子有失察之过,还望师尊惩戒!”
“起来说话。”皂袍老者话音一落,宫晟玄子拜倒之地一朵莲花盛开将之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