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门响了。
李鹤起身开门,发现是申云惜回来了。
见到申云惜,李鹤面容一喜,“申大人回来了?恰好刚睡完午觉,等等带你去百家学院看看芊芊。”
本来以为申云惜会展颜欢笑,谁知她面无表情,指了指身后的屋子道:“进屋说话。”
李鹤愣住,他总感觉申云惜怪怪的。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确定还是下午,心中疑惑。
我应该只是睡了个午觉吧。
“娘,你怎么在这里?”
申云惜看见芍姨面色一僵,自己的娘亲能有多不靠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真的怕娘亲又跑来麻烦别人。
芍姨捂嘴轻笑,“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多掺和了,注意安全就行。”
申云惜红着脸,一言不发的拉着李鹤进了房间。
“咚”
屋内传来的声响让外面看热闹的芍姨啧啧称奇,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一进房间,申云惜伸出手大力拍打在墙壁上,直勾勾的盯着李鹤的眼睛。
李鹤明明比申云惜高的多,但是面对穿着飞鱼服的申云惜却是难以对抗她的目光,视线频繁望向别处。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李鹤疑惑道:“申大人这是怎么了,我能有什么瞒着申大人的。”
“你被罢官了?”
李鹤面色僵住,心里痛骂那群白吃白喝的锦衣卫,连这点道义都守不住。
见李鹤沉默,申云惜身体前倾,目光更具压迫感。
“哈哈哈,是呀,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我看你是不想告诉我吧,要不是无意中听到,可能就真被你瞒过去了。”
“申大人哪里的话,我怎么会不告诉你呢,只是看申大人劳累,不想说这些扫兴的东西。”
申云惜面容更加靠近,李鹤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偷偷的看了一眼申云惜红润的嘴唇,李鹤没来由的咽了一口口水。
“赵大人都跟我说了,你为了封口请全体锦衣卫吃饭,天上人间,看来李公子花了不少钱呀。”
李鹤闻言又咽了一口唾沫,要不是打不过赵清武,他现在就跑去锦衣卫衙门里把他掐死。
当时宴席上二人可是谈的很欢,赵清武抱着枕江山说自己绝对不会跟申云惜说罢官的事,这才一转眼呢,直接把老底全都兜完了。
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李鹤那是越看越满意,时隔一季,终于还是穿上了这身飞鱼服。
他穿戴好东西走出房间,看见了耐心等待的申云惜。
看见李鹤的申云惜眸子一亮,心里暗自点头,这身衣服确实合适。
“头儿,怎么样,好看吧。”
申云惜微笑点头:“还不错,很精神。对了,以后上职的时候叫我头儿,下职的时候喊我名字就行了。”
“喊名字吗?好的,头儿。”
申云惜:“……”
李鹤终于如愿成为了锦衣卫,但不知怎的,最近的申云惜对他意见颇大,总是让他到处巡街还不给休息,幸好李鹤身子骨硬朗,这点工作强度对他容易的很。
“头儿,下班了。”
申云惜点头,“你先回去吧,我再巡一会儿。”
李鹤愣住,申云惜总是这样,对工作高度认真,对京城百姓高度负责。
若是天下百官皆如此,哪里还会有那么多**?又有何天灾无法对抗?
李鹤甩了甩头,将杂念抛出脑后。
“那我陪头儿一起巡街吧。”
申云惜想开口拒绝,但又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头道:“好。”
二人巡街而逛,偶然间走到了初次相识的地方。
说来好笑,曾经的汇翠楼是无常司的一个秘密据点,在背地里专门做阴暗的勾当,被付之一炬后,这里也多了一家医馆,专门治病救人的医馆。
“大人可还记得汇翠楼?”
申云惜点头:“自然记得,没想到现在被改建成一家医馆了,倒也是不错。”
不知不觉间,二人又走到了一个熟悉的街道,李鹤对此街颇有印象。
当时刚破掉投毒案,想到刘刀疤可能埋伏自己所以没有回家,而是跟申云惜去锦衣卫居所里住了一晚上,还记得二人在街道上“龟兔赛跑”,比谁走的慢。
申云惜也是很有印象,望着这条街道感慨万分:“时间过得真快呀,仿若一转眼,你也已经是一个锦衣卫了。”
李鹤也是感慨:“没想到又来到这里了。”
天色渐暗,晚风拂过,秋季寒人,申云惜当即决定不再巡街。
“巡完了,下班吧。”
“好,云惜,我们回家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