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秋注意到了李鹤的反常,他连忙摇晃李鹤:“是不是醉了。”
李鹤确实喝得有点多了,主要是这桌上也没茶水,李鹤没办法以茶代酒。
申秋赶忙让龟公端来醒酒的茶水。
李鹤摸了摸额头道:“有点反应了,再喝下去应该是不行了。”
接下来敬酒的人李鹤统统以茶代酒,虽然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但是不出糗就行。
李鹤深知自己那差劲的酒品,让他干啥他都不愿意喝醉。
随着动静越来越大,来找李鹤的人也越来越多,李鹤自然来者不拒。
“你也配?”
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入李鹤耳中,来找李鹤敬酒的人纷纷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声音的来源方。
只见一个姿容不错的女子正依偎在一个公子哥怀里,一个青年怔怔的看着他们,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杨达疑惑道:“为什么,不是说你也喜欢我吗,只要我筹够了为你赎身的钱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呀。”
“你也配?”
你也配?
这三个字深深的扎入了杨达的心里,他没想到之前还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女子现在正依偎在别人的怀里肆意的侮辱自己。
杨达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狗男女,指甲嵌入了肉里却不自知,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莺莺,别闹了,别跟我开这些玩笑。”
那名叫做莺莺的女子冷笑一声:“谁在跟你开玩笑,知道我身边这位公子是谁吗?
他可是力梁伯的公子,是你这条穷狗可以比的吗?”
力梁伯的公子哥饶有兴趣的看着杨达,他才看不上怀里的女人,他接近这个女人自然是别有目的。
楚缘楼的花魁也是有婢女的,而怀中的女子则是花魁最信任的婢女,他一直相信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
拿下此女后拿下花魁还不简单?
越想他越开心,嘴角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眼前这一幕则是意外之喜,要知道这婢女也不是什么清倌人,没想到居然有人会为之动情。
他很享受此时被众人目光围绕的感觉,他挑衅的看了眼刚刚还被众星捧月的李鹤。
但李鹤却没理他,而是看着眼神渐渐晦暗下去的杨达。
“这样吧,李公子自罚三杯,我为李公子奏曲一首,如何?”
“可。”
李鹤点头,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李鹤,你别喝了,这都过三杯了。”
李鹤脑袋晕乎乎的:“这不是才第二杯吗。”
申秋无语,他是看着李鹤喝的。
“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我没醉!你听我说……”
申秋:“……”
申秋现在已经知道李鹤应该是彻底不清醒了,他真没醉的时候还知道自己醉了。
李鹤再一次举起酒杯对着花魁道:“你这曲弹的真是难听。”
花魁停下弹奏:“李公子作的赋其实也不怎么样。”
在场众人瞬间便被勾起了兴趣,自古听闻女人与女人不对付,头一会儿见男人在青楼和女人拌嘴的。
李鹤早就上了头,反应弧变得迟钝的他意识到了刚刚的花魁是在维护那个负心女,所以他现在看花魁颇为不爽。
“姑娘怕是大字都不识几个吧?”
这倒是李鹤误会了,古代的花魁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是大家,但也绝对不输于普通的读书人。
李鹤朝着花魁举起酒杯,盯着花魁勾人的眸子久久愣神。
该说不说花魁虽然长得没有李鹤想象中的好看,但这眼睛着实是让人沉醉。
李鹤总觉得她那桃花眸子好似有着一股神奇的魔力,能让人沉沦下去。
花魁疑惑不解的看着李鹤,不知道他又要闹什么新花样。
谁知李鹤缓缓开口:“永泰数年,余朝京师,还济京都。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
这是赋?
众人震惊,醉酒写赋?
看着李鹤脱口而出,熟练无比,一时竟是不敢相信世上竟能有如此天才,举杯成赋?
醉酒成文,出口成章。
这家伙作赋都不需要思考的吗?
这个问题浮现在众人心头,久久无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