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捕快回到了原来的岗位,妇女看向李鹤的眼神不仅有了厌恶,还有恐惧。
“赵大人,此女说谎!”
赵难正当机立断:“你可知罪?”
妇女害怕道:“大人,他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凭什么治我的罪!”
“两个彪形大汉一刻钟都没办法对你怎么样,而他却能强迫你发生关系?”
现在的百姓终于发现了些不对劲,是呀,两个彪形大汉都做不到,那个肺痨鬼凭什么?
妇女脸色扭曲,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来人,将她打入大牢。”
“等等!”
赵难正看向说话之人,“你同她一起诽谤诬蔑他人,当以同罪论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事都是我一人做的,只恳请大人放过她。”
“方郎,不要这样,要死一起死。”
李鹤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前因后果也已经理顺完毕。
感情是这个黄毛给二牛子带了一顶帽子,在行事的时候被肺痨男子看到了,肺痨男子走过去看的时候黄毛已经偷偷离开了,最后二人倒打一耙诬蔑肺痨男子强迫妇女。
事情已经明朗,最受伤的好像还是二牛子。
李鹤心中为还没赶过来的二牛子默哀。
他看着二人被捕快押入大牢,心里感慨这炎凉的世道。
与京兆尹一行人告别,李鹤离开了京兆府。
因为李鹤解决的很迅速所以还没到宵禁,就是那么晚回去顾清寒又要有意见了。
李鹤无奈,也不知为什么,自从第一次从楚缘楼回家后只要晚一点回去都会被她不待见。
走在路上的李鹤吹着夏季的微凉清风,他又想起了那便宜族叔。
若是族叔知道我惩击奸恶,在九泉之下也会很高兴的吧。
李鹤不知道李白象为什么会有这本小册子,但是在原身的记忆中,族叔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的人,若是他在世或许也会做跟自己一样的事。
最后他又想到了九皇子,那位张氏钱庄背后的主人。
他虽然还没正面与他交手过,但是已经争锋过数回了,早在一开始九皇子就想要李鹤的命,要不是申云惜,他早就死了。
头顶月色迷人,可惜隔壁房顶上传来的咯吱声着实让人难受。
“啊?谁叫我?”
采花贼听到这酥软的声音心都要化了,即使没看到样貌他都能想象到床上女子的美韵。
“嫂嫂莫怕,我是大哥的弟弟,大哥怕嫂嫂寂寞,喊我来陪你的,嘿嘿嘿。”
采花贼还是没忍住奸笑了一声,床上的美娇娘顿时反应了过来,急忙喊道:“你是采花贼,不,不要,救命呀!”
“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采花贼伸手摸向盖紧了的被子。
就算到了现在,暗处的李鹤也没有出手,原因是因为床上那位,跟这位采花贼堪称卧龙凤雏。
“你特么说谁是你的小娘子!”
杨达掀开被子掏出藏在被中的绣春,利刃出鞘,七品的刀风迎面击向采花贼。
采花贼大惊,直接吓萎,但是还是本能的往后闪去,堪堪避开了这次的攻击。
杨达皱眉,这采花贼实力不强,这步法却是诡谲,这一刀换成其他八品早就被砍废了。
藏在暗处的申云惜见时机成熟,立马下令:“上!”
躲在暗处的锦衣卫纷纷冲出来围攻贼人,这种天罗地网,别说小小八品,就算是五品也难逃。
最终采花贼还是被抓住了,过程比想象中困难,这贼人靠着这步法滑的跟条泥鳅似的,抓都抓不住,没一会儿就要消失一段时间,若不是旁边五品的申云惜压阵,抓住他只会比想象中困难。
被抓住的采花贼面色晦暗的蹲在角落,这个世界十分看重女子的贞洁,等待他的最次都是绞刑。
见采花贼被抓到,李鹤从暗处走了出来。
杨达陈守易等人一脸震惊,申云惜却是一脸淡然,她早就知道李鹤藏在暗处了。
五品武者的感知比六品武者强大无数倍,更不用说申云惜还是其中佼佼者。
和申云惜等一众锦衣卫寒暄了一会儿,李鹤问向面如死灰的采花贼:
“你这步法有点意思,有什么诀窍吗?”
这好似漫不经心的提问却是李鹤想了很久的心头疑惑,若是能得到答案或许真的能练成虚影步。
采花贼没回话,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自然不会跟李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