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朗身着蟒袍,走入府中大堂,扫了一眼,发现堂中已经坐满了人影
瞿式耜,丁魁楚,吕大器不必说,连从抵达肇庆后便一直守制在家的李永茂也是现身了
不仅是这些一方大员,其他如肇庆知府朱治涧,随吕大器等人从闽而来的礼部主事吴贞毓,御史刘湘客等隆武诸臣,瞿式耜门下张同敞等心腹官员亦是全数在场
可以说如今在肇庆能说得上话的官员,如今皆是聚集在了桂王府,如果朱朗事先埋伏下五百刀斧手,此时一声令下,将场中众人砍翻,那肇庆局势立时便可落入朱朗之手
除了丁魁楚这些中枢大员,其实肇庆城中大部分官员,都未曾见过朱朗这个未来的大明监国
此时众人看着身着蟒袍,腰围玉带,神色平静走入堂中的年轻藩王,心中皆是不由暗赞一句,好风资,好气度
年轻藩王走上上方主位落座,扫了一眼场中众人,脸上闪过一丝讶色
“小王不是说让苏大人入府觐见吗,怎么众位大人皆是一起来了,可是有何要事”
众人看了眼神色诧异的年轻藩王,脸上皆是闪过一丝异色,朱朗身边可就立着那李承志
如今距离刚刚城下那一幕,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他们就不信这桂王当真不知道刚才城外的形势
而如今这桂王竟然还倒打一耙,你他娘刚才弄得我大明朝差点四分五裂,你自己搞出来的事情,现在竟还问他们究竟有什么事,当真是不要面皮
“这苏观生刚才突然领军入朝,惊扰的城中四门紧闭,桂王当真不知此事吗”
吕大器压抑着心中的愤怒,阴沉着脸问道
“哦,竟有此事?”
“苏大人,你既押粮入朝,那自当于传令沿途各处交接,怎的如此疏忽大意,害得城中受了惊扰”
年轻的藩王脸色一板,神色不满的看着下方的陌生中年男子
堂上除了瞿式耜四人,再下方就是苏观生,朱朗虽然不认得下方那双鬓微白的中年男子,但却一眼就认定此人定是苏观生
无论朝中各位大员对苏观生如何的嫉恨不满,但场上除了瞿式耜四人,就只有这苏观生官位最高,场中这些人皆是经年的官员,绝不会在排序座次上出错
甚至严格来说,瞿式耜丁魁楚都要排在苏观生之下,苏观生可是正经的东阁大学士,真要论起来场中只有吕大器李永茂二人,才能真正在官位资历上压这苏观生一头
“臣自接殿下谕旨以来,沿途皆是亮明军中旗号,各处亦安稳无事,只是眼见要到了肇庆,臣奉诏心切,竟忘了提前令人通传城中,致使城中惊扰,臣有罪,请殿下责罚”
苏观生望着上方的年轻藩王,眼中眸光一闪,竟直接躬身一拜,直接认下了罪责
提前通报城中,开什么玩笑,如果他苏观生真的提前通报城中,那今天他抵达肇庆城下时见到的就不是城门紧闭,而是数万大军围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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