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鉴,臣以为今日芙蓉园一案疑点颇多,陈曦虽有失职之嫌,却也不凡临危护驾之功,具体情形究竟如何,终归须得彻查之后方可知真伪,在此之前,仓促处置,似有不妥,还请陛下三思。”
太宗身上煞气大,值其发怒之际,满场武无有不惧者,若说有例外的话,怕也就只有魏征一人了的,这不,哪怕这会儿太宗的脸色已然是难看到了极点,可魏征却并无丝毫的慌乱之色,不紧不慢地进言了一番。
“魏大人何出此言,陈曦小儿都已自承渎职,依律自是须当重惩,魏大人却如此袒护于其,莫非是欲欺君么?”
魏征此言一出,侯君集当即便怒了,没旁的,此番构陷一事,他虽不是主谋,却是个中最着力的推动者之一,原本按计划,该是明日方才大举发动,以海量的弹章彻底将埋葬了去,却不曾想居然自己跑到御前来请罪,本就已打乱了侯君集等人的事先部署,若是再被魏征斜插了一杠子,指不定太宗便会放了一马,若如此,一番的心血岂不全都白费了去,而这,显然不是侯君集所乐见之结果。
“侯大人言重了,就陈将军先前所言,他到芙蓉园之时,清园已由宿卫军完成了,为确保万全故,陈将军还特意提出第二次清园,虽因凤辇之抵达,不得不半途而废,却足证陈将军并无懈怠之心,既如此,侯大人所言之重惩怕是无据罢?”
魏征与侯君集素来就不是一路人,自然不会在意侯君集的气恼,慢条斯理地便搬出了先前之所言,毫不客气地将侯君集的控诉驳斥得个体无完肤。
“按魏大人这般说法,陈曦小儿不单无罪,反倒有功不成?”
一听魏征这般说法,侯君集气的鼻子险些都歪到了一边,偏偏他一武夫而已,在辩才上本就有限得很,气急之下,又哪有心思去细想反击的理由,愤愤然地便反问了一句道。
“侯大人这话又说错了,魏某只言陈将军护驾有功,莫非侯大人以为陈将军不该挺身而出护卫皇后娘娘么?”
魏征明显等的就是侯君集这么句话,这不,侯君集话音方才刚落,魏征已是紧赶着接上了一句,瞬间便将侯君集逼到了死角上。
“你,你……”
侯君集擅长的是胡搅蛮缠,可真要他跟魏征这等辩才出众者针锋相对么,显然差得太远了些,被魏征这么一逼,当即便词穷了,面红耳赤地狰狞着,却愣是找不出反诘的话语。
“启奏陛下,皇后娘娘已然回宫,平安无恙。”
就在侯君集词穷之际,却见先前赶去打探消息的那名中年宦官疾步从殿外行了进来,朝着太宗便是一躬,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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