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李恪不曾将话说完,可以之睿智,又如何会不清楚他想问的是甚来着,左右不过是担心朝中无人,纵使出现了机会,他也难抓得住,对此,自是心知肚明得很,可要说到解决办法么,虽已是有了腹稿,却显然不到揭蛊之时,他自是不愿说将出来,也就只是虚言宽慰了李恪几句。
“嗯,朝中之事就拜托子明了。”
李恪也清楚凭他的身份,很难令那些顶级朝臣归心,也就没再去多想这么个恼人的问题,而是慎重其事地将此事交托给了。
“殿下放心,某自当竭力而为便是了。”
尽管自身不过也只是朝堂新丁而已,可却是有着足够的信心,也有着足够的手段能保证自身在最短时间里崛起,至于该如何培养一套班底出来么,他也已是有了些想法,只是事关重大,却是不足为外人道哉,哪怕面对着的是李恪,他也不愿说得太过分明,仅仅只是给出了个慎重的承诺……
“哼,几年不见,那小厮越发猖獗了去,偏偏宫里那位却有意大用于其,若其得志,断非朝堂之福,老弟一向多智,对此,可有甚妙策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这头正与李恪畅谈将来,却说侯君集也正自与殷元商议着对付之事,无他,太子那头居然递过了话来,说是大才,可堪大用,要侯君集等人稍稍容忍些,莫要与其彻底闹僵,这可就令侯君集火大了,将太子派来的心腹宦官打发走了之后,火烧火燎地便去了勋国公府,跟殷元秘密商量起了对策来。
“唔,此事说起来其实也不算难事,某倒有一策,或可令其难有作为可言,只是还须得诸多方面之配合,非某独自能成事者。”
若论与之间的私怨,殷元可比侯君集要高出了不老少,无他,殷家与之间乃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压根儿就没化解的可能,他打压之心只会比侯君集更强烈,而绝不会更弱,早在得知即将回朝任职之际,殷元便已开始绸缪着打压之计较,只是少了个契机,一时不曾发动罢了,而今,侯君集既是问起了,殷元也就起了跟侯君集再次合作一把之心思。
“哦?老弟有甚妙策只管直说,但消侯某能办得到的,自当竭力!”
侯君集愁的只是没法子对付,这一听殷元处有着锦囊妙计,精神顿时便是一振,紧赶着便先表了个态。
“很简单,此獠不是任了工部侍郎么,那便在这上头做些章也就是,某以为……,如此,自不愁不能将之赶出朝堂,不知侯兄以为如何哉?”
侯君集既都已是如此表态,殷元也自不会甚关子,这便将早已谋划好的策略娓娓地道了出来,直听得侯君集眼神狂闪不已。
“哈哈哈……,好,那就这么定了,你我分头努力,管叫那厮吃不了兜着走!”
侯君集只略略一想,便已认定殷元的计划可行,顿时便乐得哈哈大笑不已,无甚犹豫地便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