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铭话音方才刚落,绥州刺史王纯也紧跟着出言附和了一把,显然对所言的三州岩盐储量大之说也不是很相信。
“嗯,赵使君可有甚要补充的么?”
对于两位刺史的质疑,并未急着给出个解释,而是笑呵呵地将话题丢给了沉默不语地端坐在一旁的银州刺史赵万诚。
“回大人的话,自得知大人欲来我三州大兴盐场,下官便已彻查了地方志,得知我银州儒林县西北黄莽山一带确曾有山民曾在此挖出过大量岩盐,据记载,似乎量颇丰,只是因其毒性大,人畜不得食,故而无人加以理会,数日前,下官着人前去勘探过一回,挖地十余丈,却依旧不曾有所发现,或许是记载有误也说不定。”
真正在地方志上有明确记载岩盐出处的就是银州,早在匈奴人赫连勃勃建大夏国时,便有山民在儒林县苍莽山上挖出过岩盐,时人尚不知其毒性,分而食之,导致中毒者众,赫连勃勃曾因此下令严禁开挖岩盐,违令者杀无赦,自此后,银州的岩盐便不曾再有过相关之记载,据此,赵万诚也确实着人上了苍莽山勘探,却一无所获,这会儿说将起来,也自不免有些怀疑地方志之记载是否出了偏差。
“得见诸位大人能如此实心办事,本官也就放心了,至于说到三州的岩盐么,本官心中有数,不急,明日一早还请诸位大人随本官一道前往黄莽山,实地勘过便知根底。”
对于三州刺史们的狐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无他,三州的岩盐储量虽是高得惊人,可大多都深埋于地,实际上,三州的地底下几乎都是岩盐,最大的盐层厚度甚至高达三百余米,储量惊人至极,不过么,真儿个露在表层处的矿点却并不算太多,加之因岩盐有毒性,时人根本就不会去理睬,正因为此,三州刺史们仓促间找不到矿点也就是难免之事了的,然则对于有着前世记忆的来说,要找到几处埋藏较浅的矿点却并非难事,道理很简单,前世那会儿的榆林岩盐矿产可是全国闻名的,网络上的相关之章不少,甚至还曾引发过一场针对岩盐开发的网络大讨论,其中就有着相关浅层矿点的报导,身为化机硕士,便曾亲身参与过此番打研讨,以其过人的记忆力,自是早将相关消息全都印在了脑海中,不过么,他却是不打算急着为三州刺史们解惑一番,仅仅只是笑着提议了一句道。
“大人有令,下官等自当遵从。”
三州刺史皆为州中经济不振而苦,自是都盼着能从盐业大兴中得利,若非如此,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地着人去提前做足勘探工作,只不过限于手段与时间,却是无人能找到矿脉之所在,即便是有着地方志记载的银州也是如此,自不免对的计划都满是狐疑与不解,此番齐齐赶到三州边境迎接,固然有着尊重上差之意,可更多的则是指望着能为大家伙指出条明路来,却不曾想到了末了,也不曾给出句实话,对此,三州刺史心中的狐疑自不免便更浓了几分,只是碍于钦差大臣的身份,却也无人敢有甚不妥之言行,只能是齐齐躬身应了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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