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鉴,如今案情尚且不明,微臣实不敢妄言焉,一切终归须得审后方知根底。”
太子猜得不错,此番确实有心要跟太子联手上一回,无他,保住工部地盘固然重要,却并不是首要之目的,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抑制一下魏王李泰的威势,争取将太子与魏王间的矛盾总爆发向后拖延些时间,道理么,很简单,并未能一步到位地进位尚书,也就难以在短时间里进位宰辅,真若是夺嫡之争到了最关键之时,人微言轻之下,他势必很难帮李恪说上话,而这,显然不是所乐见之结果,为达成这么个目的,打压魏王也就成了必然之选择,当然了,这等心思可以有,却断然不能宣之于口,正因为此,自然不会跟太子说甚具体的安排与部署,也就只能是含糊地敷衍了一番了事。
“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然,所谓事不预则废,似此大案要案,终归须得心中先有个准数方好,子明以为如何啊?”
太子显然对这等温吞水的答复不甚满意,眉头当即便是微微一皱,不过么,倒是没敢出言指责的不是,而是语气稍重地追问了一句道。
“殿下英明,微臣知道该如何做了。”
明知道太子想听的是甚,可这等言语又岂能说出口来,别说此际还有苏昭与卢舜二人在侧,哪怕是就只有太子独自一人,以的谨慎,也断然不会给太子甚实在话的,含糊应对乃是必然之选择。
“嗯……,子明啊,卢御史为人耿直,嫉恶如仇,此番夏州一案能得揭露,皆其之功也,若不然,岂不是叫一蠹虫窃据高位矣,本宫打算让卢御史协助子明办案,尔看如何啊?”
眼瞅着说来说去都是些官话套话,太子显然已是不耐到了极点,偏偏又没理由发作,无奈之下,也就只能是闷闷地长出了口大气,索性将话挑明了来说。
“殿下英明,此案之由头乃是出自卢御史所上之弹章,按律,自是当得多有借重处,微臣自当与卢御史紧密配合,务求能厘清此案之真相,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甭管太子有多不耐,却是一点都不在乎,左右彼此间本就不是一路人,仅仅只是在此案上稍有合作罢了,他又怎可能会去竭力讨好太子,除了说些官话之外,自不可能给太子甚实在之承诺。
“嗯,那便好,子明却先去忙罢,有甚碍难处,只管来说与本宫知晓便是了。”
这一见总是这等虚话套话的应答,太子心火当即便大起了,自忖难以从处得到甚实在的言语,也就不想再多留,挥手间便已下了逐客之令。
“殿下英明,微臣告退。”
本就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哪有功夫陪太子废话连篇的,这一听太子叫退,自不会有甚犹豫可言,恭谨地行了个礼,便即就此退出了显德殿,自行回转大理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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