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见问,赵挺立马跪直了身子,将其出头检举葛铭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嗯,赵大人能如此警醒,实是忠心可嘉,若经查实,本官自当为尔请功。”
赵挺乃是的人,早在前年常驻夏州时,便已将其收入了麾下,其此番之出面检举葛铭,正是出自年前的密令,对这等有功的自己人,自然是客气得很,不吝当庭赞誉上一番。
“谢大人隆恩!”
一听这般说法,赵挺的精神立马便是一振,不过么,倒也不曾有甚失态的表现,仅仅只是恭谨地谢了一声,便即闭紧了嘴,唯有潮红的脸色暴露出了其内心里的狂喜。
“司马明义!”
夸奖了赵挺一句之后,也就没细问于其,而是抓起了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断喝了一嗓子。
“啊,在,在……”
司马明义就跪在赵挺的身旁,低垂着头,精神萎靡得很,这冷不丁听得断喝,心当即便慌了,身子猛地一个哆嗦,口角抽搐不已地胡乱应答着。
“说,尔这数月来从州盐库中运出的盐都贩到了何处?又是受何人所指使?”
司马明义乃是涉案之犯官,更是此案中的关键人物,对其自然就不会有甚客气可言了,断喝声中满是掩饰不住的肃杀之气。
“我,我……”
司马明义似乎是真被吓坏了,身子不停地哆嗦着,口角抽搐了良久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不禁如此,其面色也越发青黑了起来,到了末了,竟然有一股黑血从嘴角边流淌而出,其壮硕的身子晃动了几下,很快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手脚弹动了几下之后,竟就此没了动静。
“啊……”
还没等堂上众人搞清情况,却听原本跪在一旁的州仓曹参军萧汝锋突然大叫了一声,趴伏在地的身子猛然一挺,双眼翻白不已地仰头喷出了口污血,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出气多,进气少,显见也要玩完了去。
“禀大人,都死了!”
堂审突然出了大状况,满堂人等自不免全都为之慌乱不已,倒是几名押解证人上堂的大理寺差役们还算机灵,自有两人紧着抢上了前去,对倒在了地上的司马明义以及萧汝锋进行了番急救,只可惜效果全无,二者赫然已横死于当场!
“嗡……”
一听两名犯官都已死了,堂上诸般人等顿时全都哄乱了起来,声音噪杂得有若菜市场一般。
“肃静,仵作上前查明死因!”
昨儿个一到朔方城,便已令大理寺差役们接手了所有涉案人等,按理来说,不该出乱子才对,可眼下两名重要的人证居然就这么横死在了大堂之上,的心头自不免便是一沉,不过么,却并未因此而乱了分寸,但见其拿起惊堂木便是重重一拍,声色俱厉地便断喝了一声,强行弹压住了堂上诸般人等的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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