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有心了,若非爱卿如此细致,朕真不知昨夜一事结果将会如何,朕确是得好生谢谢爱卿啊。”
早在陈子明来前,太宗便已是着人详细了解过了内情,不单亲自问过了常何,更暗令藏身于陈子明府中的人手作出了说明,自是清楚陈子明“连做噩梦”之事实,之所以还将陈子明叫了来,为的便是作一验证罢了,而今,既已搞清了“真相”,太宗也就没再紧绷着脸,而是感慨万千地安抚了陈子明一番。
“微臣不敢,微臣明知事情可能有变,却因所虑太多,未敢禀明陛下,以致累得陛下受惊扰,微臣惶恐,微臣惶恐。”
伴君如伴虎可不是说着好玩的,邀功请赏固然重要,却断不可直白了去,值此紧要关头,该认错的,断然不能稍有含糊,对此道,陈子明自是耍得无比之熟稔,这不,太宗的感慨之言方出,陈子明已是一头跪倒在了地上,紧着便告罪了起来。
“爱卿不必如此,此事说来蹊跷,换成是朕,怕也不敢轻易对人言,爱卿能如此公忠体国,朕已是感激不尽了的,且自起来叙话罢。”
太宗显然对陈子明这等诚恳的态度极为的满意,这便好言好语地又安抚了陈子明一回。
“谢陛下不罪之恩。”
认错只是个姿态罢了,要的便是让太宗放心,而今么,这么个目的既已达成,陈子明自是不会再多啰唣,也就只是恭谨地谢了恩,这才站了起来,摆出了一副恭听训示之乖巧模样。
“爱卿昨日血战一夜,身上有伤,就不必站着了,坐下罢。”
陈子明昨夜一战虽是勇不可挡,可毕竟是身处乱战之中,不单后背中了一箭,手臂上也带着伤,行动起来自是不甚便利,先前太宗心急着要搞清“真相”,而今,真相既明,该体恤的时候,太宗也自不会忘了去的,这便指点了下早已布置在侧的一张几子,和煦地赐了座。
“谢陛下隆恩。”
大战了一夜,又有伤在身,陈子明其实早已是疲乏得很,这会儿之所以还能坚持着,完全就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在支撑着,他不敢倒下,也不能倒下,概因待会儿一准还有着大事要议,正因为此,听得太宗赐座,陈子明也自不会矫情,恭谨地谢了恩之后,便即走到了一旁的几子后头,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端坐了下来。
“乾儿如此胡作非为,朕心疼万分,然,国法断容不得私情,朕意已决,当废其为庶人,今,东宫已空,实不宜久悬,卿看朕之诸子,何人可为此者?”
待得陈子明落了座之后,太宗脸上的和煦神情陡然便是一变,神色肃然地便发问了一句道。
“陛下明鉴,臣以为此社稷大事也,终归须得案情审明之后,方可言废立,非微臣可妄言者。”
太宗此言一出,陈子明瞬间便断定了这一问乃是试探,心弦立马便是一紧,忙欠了下身,言语恳切地进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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