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
勃尔古泰到底不是愚钝之辈,骤然遇袭之下,倒是不曾忘了要往主力中军处禀报敌情,值其所部溃败之际,拔灼终于是率主力赶到了战场,但听号角声连天震响中,八万大军汹涌而来,卷起漫天烟尘,杀气冲霄而起,直上九天!
“全军止步,就地列阵!”
执失思力正自挥军追杀不休,待得见前方烟尘大气,自是清楚敌军主力已至,敌众我寡之下,还真就不敢就这么直闯了过去,而是厉声断喝了一嗓子,止住了手下诸军,一阵纷乱之后,终于是抢在拔灼大军冲抵前列好了迎敌阵型。
“传令:全军止步,就地列阵!”
奔驰间见得执失思力所部已然列好了阵型,一排排的骑兵全都引弓待发,拔灼自是不敢直接便这么闯将过去,这便紧着下达了将令。
“呜,呜呜,呜呜……”
拔灼一声令下,紧随在其身侧的号手立马吹响了号角,将命令传达到了各部,旋即便见漫山遍野而来的薛延陀大军缓缓地停了下来,在离执失思力所部五百步左右的距离上飞快地列好了阵型,摆出的便是一副准备发动强攻之架势。
“押上来!”
大军虽已是准备就绪,然则拔灼却并未急着下令进攻,而是声线阴冷地吩咐了一句道。
“诺!”
尽管拔灼此令有些个没头没尾,可随侍在其身后的一名黑狼骑千夫长却是一听便懂了,但见此人高声应了诺,一挥手,便已率着手下千骑冲出了本阵,在阵前只一盘旋,便往聚集在后阵处的溃兵们冲了过去,不多会,便已押解着垂头丧气的勃尔古泰等十数名败军将领又回到了阵前。
“大汗息怒,末将……”
勃尔古泰在拔灼麾下多年,自是清楚拔灼残忍好杀的性子,方才一到拔灼马前,便赶忙跪倒在了地上,张嘴便要告饶上一番。
“都砍了!”
勃尔古泰反应倒是很快,可惜拔灼压根儿就不想听其辩解,厌恶地一挥手,便已是语调森然地下了令。
“大汗息怒,末将冤枉啊,大汗饶命啊!”
“大汗饶命啊!”
“大汗不要啊,再给末将等个机会罢。”
……
一听拔灼这般下令,被押解到了阵前的众将们当即便全都慌了神,齐齐跪倒在地,狂胡乱嚷地哀告着,可惜拔灼根本不为所动,一阵刀光闪过,十几颗人头就此落了地,一道道血泉狂喷而起,当即便令十几万大军全都为之悸然不已。
“来人,将人头遍传全军,再有敢敌前溃逃者,一律都是这么个下场!”
诸将尸体血淋淋地横陈在阵前,鲜血横流之下,将草皮都染得个猩红狰狞,然则拔灼根本就不为所动,再次挥了下手,声线阴冷地又下了道将令。
“诺!”
听得拔灼有令,十数骑立马冲上了前去,各自用长马槊将一颗颗人头串在了枪尖上,沿着阵列线便是一阵来回奔驰,将诸将们的惨状向全军宣示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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