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全都退下。”
李恪的心境显然是乱了的,面对着陈子明的见礼,浑然顾不上要叫起,紧着便先朝一众随侍人等一挥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令。
“诺!”
听得李恪有令,诸般随侍人等自是不敢稍有迁延,齐齐应诺之余,鱼贯着便全都退出了房去。
“子明,小王刚得了一准信,据言,四弟昨夜曾到了父皇寝宫,造膝密陈,言称夏州盐场舞弊案、褚遂良忤逆案、张亮谋逆案等皆是出自你之授意,还称之所以与废太子争斗不休也是出自子明你的挑唆,更言称此番刘洎一案亦是你之手笔,直呼子明你为朝中奸佞,今,父皇尚在沉睡之中,小王也自不敢前去惊扰,实不知父皇究竟会作何想法,事恐将起变化矣!”
李恪原本也是个心性沉稳之辈,奈何事情一牵扯到了陈子明,他的心便已是彻底乱了去,不为别的,只因陈子明乃是他李恪在朝野间最坚定的靠山,一旦陈子明若是出了事,那他李恪的天也就差不多该塌将下来了,这等后果之严重,实不是李恪所能承受得起的。
“造膝密陈?既如此,殿下又是从何处知晓此事的?”
尽管也有些讶异于李泰那等自污污人的狠戾,然则陈子明却并不甚在意,道理很简单,陈子明当初既是敢与虎谋皮,又怎可能会不预留后手,哪怕李泰的指控其实都是确有其事,可真要查么,却是毫无实据,唯一能作证的其实就只有梁旭一人而已,而此人如今早被陈子明雪藏在了阎州那等化外之地,至于其他证据么,根本就不存在,正因为此,陈子明心中虽是稍有讶异,却也并不甚在意,反倒是对李恪的消息来路起了些好奇之心。
“好叫子明得知,是今早小王晨昏定省时,武才人私下相告的,莫非子明以为此事别有蹊跷么?”
李恪对陈子明有着绝对的信任,自是不会隐瞒消息之来源,紧着便给出了答案。
竟然是她!
一听是武媚娘私下通的消息,陈子明的眉头不由自主地便是一皱,一股子不妙的预感当即便从心底里狂涌了起来,没旁的,只因有着前世的记忆在身,陈子明对武才人这位野心勃勃的婆娘可是警醒得很,自是知晓此女手腕非同等闲,真要让其缠住了李恪,那前世的历史未必就没有重演之可能,而这,却不是陈子明所乐见之情形!
“那倒不至于,以濮王殿下之心性,行这等自污污人之恶事,实属情理中事耳,若是其不提刘洎一案,陛下或许会为其所打动,可其既是提了,以陛下之睿智,不起疑心才是怪事了的,此画蛇添足之蠢事也,怕也就只有濮王殿下那等蠢材方会做得出来,此事无须多虑,我等该如何做,照旧如何做了去便是了,只是武才人位份虽卑,可到底是陛下身边之人,殿下若无必要,还是远离些好,敬之可也,近乎还是不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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