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小人看清楚了,这位大人乃是当朝侍中刘洎、刘大人。”
早些年,刘洎与乔良乃是同属一个阵营,彼此间关系颇佳,自是没少往来应酬,到乔府的次数不少,身为乔府总管,乔松自是不会认不出刘洎,至于其余几名下人么,三日前刚服侍过刘洎,自然也不会错人,虽不曾开口指认,可连连点头之模样明显是赞同乔松之指认的。
“嗯,这位刘大人前日在贵府赴宴之际,可都说了些甚,尔等且就据实道来。”
几名证人都是昨日便预审过了的,陈子明自是不担心会有甚意外发生,当然了,心中明了归明了,审案的程序还是须得照章办了去的。
“好叫大人得知,我家老爷与刘大人本有旧交,故而请其到我家老爷的别院一宴,另有刑部尚书刘德威、刘大人也在,是时,我家老爷因忧心陛下龙体欠安,也就在席间问了一句,却不料竟引得刘侍中逆语连连……,事情便是如此,小人不敢虚言哄骗大人。”
乔松身为乔府管家,专管着往来应酬之事,口才自是不错,一番陈述下来,便已将那晚宴请之经过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尔等对乔松所言可有甚要补充的么,嗯?”
陈子明静静地听完了乔松的陈述之后,并未有甚评论之言,而是扫视了下跪在乔松身后的诸般人证,声线平和地发问了一句道。
“大人明鉴,管家所言句句是实,我等别无异议。”
听得陈子明见问,其余几名证人自是都不敢稍有怠慢,齐齐高声作出了回答。
“刘大人,诸多证人之言,尔应是都听清了,事到如今,尔可还有甚要说的么?”
既已有了诸般证人之证词,陈子明也就没再多迁延,紧着便逼问了刘洎一句道。
“卑下之人所言,何足采信,此栽赃耳,刘某不屑一辩。”
听过了乔松的陈述,刘洎已是完全想起了三日前在乔府的诸般言行,只是这当口上,他又哪敢真认了罪,也就只能是强压住心头的慌乱,作出一派从容状地死撑着。
“好个卑下之人所言不足信,本官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有请刑部尚书刘大人上堂。”
对于刘洎的狡辩之辞,陈子明丝毫不以为奇,毕竟这等大逆不道之言行若是真坐实了去,砍头都算是轻了的,闹不好还得抄灭三族,刘洎要是肯老老实实认了栽,那才是咄咄怪事了的。
“诺!”
陈子明此言一出,自有一名侍候在堂边的班头紧着应了一声,疾步便行下了堂去,不多会,便已陪着一身整齐官袍的刘德威从堂下行了上来。
“下官见过诸位大人。”
刘德威到底是极大员之一,又曾担任过大理寺卿,对堂审一事自是并不陌生,行走间自也就从容淡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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