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春之战虽说只打五个来月,可出征之统帅却须得离朝近一年的时间,倘若真能将陈子明赶去辽东的话,无疑是好事一桩来着——有了这么近一年的时间,足够施展上一番了的,哪怕眼下李恪一系看似兵强马壮,长孙无忌也自不惧一战,无他,攻的总比守的要自如得多,就算不能一举拿下李恪,也足可利用这段时间好生经营一下己方的嫡系人马,为将来行险一搏做足功课,一念及此,长孙无忌的兴致顿时便大起了。
“一切听凭舅父做主,甥儿自当全力以为之。”
这一见自个儿的主张被长孙无忌所采纳,李泰也自得意得很,紧着便表了态……
“好叫子明得知,小王先前刚去看过舅父,唉,此番之事,小王实是有些愧对舅父往昔之栽培,累其病卧于床,小王心实难安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李泰正与长孙无忌密议连连,却说陈子明一下班回了府,便即便装赶到了密宅处,见礼方毕,李恪便已是愁容满面地感慨了起来,不为别的,只因今日诏书一下,杨师道便病倒了。
“杨大人一生操劳,于社稷实有大功焉,今,年事既高,多些时间休息也是好的,殿下但有闲时,便多陪陪杨大人好了。”
对于杨师道其人,陈子明虽是看不上其之能力,可毕竟是受过其不少恩惠的,心下里对其晚年屡遭贬谪之境遇也自颇为的感慨,当然了,感慨归感慨,陈子明并不以为杨师道遭贬谪有甚不对之处,只是这话心里想想可以,说么,自然是断然说不得的,眼瞅着李恪伤感若此,陈子明也就只能是好言好语地安抚其一番了事。
“嗯,舅父乃直人也,向有大功于国,此一条,小王心中有数,若得将来,必厚报之。”
李恪伤感归伤感,可也知晓面对着长孙一系的咄咄逼人,让杨师道转去太常寺,已然是最好之结果了的。
“殿下英明。”
陈子明并不以为杨师道还能有将来,没旁的,此老已是望七十的人了,又素来好体面,如今遭受这等仕途之重挫,时日必已无多,对此,陈子明自是心中有数得很,但却并未出言点破,仅仅只是恭谨地称颂了一声了事。
“罢了,不说这个了,柳如涛处传来了消息,说是颜钢那厮已到了浔阳两日,没见其如何着力审案,倒是没少与当地官绅欢宴唱和,看样子江州一案又将是一笔糊涂账了的。”
伤感的事儿多说也自无益,这么个道理,李恪自是不会不懂,感慨过了也就过了,紧着便转到了正事上。
“殿下心中有数便好,一切留待将来再行计较也不为迟。”
只一听李恪这般说法,陈子明便知其已是起了报复之心,打算拿江州一案来跟长孙一系斗上一场,而这,却显然不是陈子明所乐见之局面,无他,斗得越狠,李恪好不容易才稳固下来的实际储君之地位便越容易出现动摇,根本无半点好处可言,正因为此,陈子明根本不接李恪的茬,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堵死了李恪借题发挥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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