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虽是陈子明身边最听用之人,论及在朝野间的影响力,自是不低,可毕竟只是家将的身份,见到陆远成这等高级官员,先行见礼还是免不得之事,当然了,陈重眼下代表的乃是陈子明的意志,行礼归行礼,要说有多恭谦么,却也谈不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嗯?”
陆远成一接到手下人传来的消息,便知自个儿恐怕是惹出大祸了,心中自是惶急不已,可转念一想,事情既是已闹了出来,再想抽身退步已是没了可能,要想免罪,唯有将案子办成铁案方可,至于会否将陈子明得罪至死么,他已是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正因为此,陆远成一路急赶而至不说,一到场,便即摆出了雍州府长史的架势,根本不给陈重回礼,而是官威十足地便冷声喝问了一句道。
“回陆大人的话,末将奉陈大人之命前来控制局势,现有陈大人名刺在此,还请陆大人周全则个。”
陈重跟随陈子明已是有些年头了,见过的顶级大员可谓是海了去了,自不会在意陆远成这么番做作的官架子,不过么,倒是不曾失了礼数,不亢不卑地便亮出了陈子明的名刺。
“此乃我雍州府之内务,陈大人虽是当朝宰相,怕也不能仗势若此罢?陈将军还请让开,待得案子审明之后,陆某自会向陈大人解释一切。”
若是往日,再给陆远成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了位高权重的陈子明,可眼下么,既是已决定一条路走到黑了,他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但见其一挥手,便已是盛气凌人地摆明了不给陈子明面子之态度。
“陆大人此言差矣,我家大人奉旨调度京畿绥靖事宜,但凡大比期间,京师大小事务皆在我家大人之过问范畴内,此事我家大人既已有所决断,还请陆大人莫要自误方好。”
陈重根本不在意陆远成的仗势压人,毫不客气地便将其之所言顶了回去。
“大胆,尔区区一个家将,安敢如此狂悖无礼,来啊,将这厮给本官拿下了!”
眼瞅着摆官威行不通,说道理也说不过,陆远成可就不免有些沉不住气了,再一看陈重所领之人不过才四人而已,当即便起了强硬行事之心。
“诺!”
在场诸般人等大多是雍州府的人,这一听自家最高长官有令,自是都不敢大意了去,齐齐应诺之余,便要就此一拥而上了。
“放肆,陈大人名刺在此,谁敢胡来,当以抗命之罪论处!”
陈重武艺虽是高强,却架不住对方人多,这一见情形要遭,心中也自急了,这便一把将陈子明的名刺高高举了起来,厉声断喝了一嗓子。
“大胆,本官监察御史李义府在此,谁敢动手,本官定要上本参其!”
陈子明在朝野间的名声向来好得很,此际一见陈重再次抬出了陈子明的旗号,众衙役们也自不免有些犯起了踌躇,虽依旧向前拥,可脚下却不免是慢了许多,正值此等敏感关头,却听一声断喝大起中,一身绿袍的李义府已是昂然从人群里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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