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叩见陛下。”
朝堂争议既起,叙功之事自是不宜久拖,与李恪紧急商议了一番之后,最终还是认定此事须得紧着报到御前为妥,毕竟李恪如今已没了监国的名头,仅仅只是以帮办的名义在御书房里帮着批折子罢了,似此等军中要务还是须得太宗做出定夺方可,当然了,出面奏事的人只能是陈子明,而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李帮办。
“免了罢。”
尽管已从李淳风处得知了自己的殡天时日,可太宗却并未因此放弃最后的努力,不单不曾停用金丹,在用量上反倒是更加大了几分,至于效果么,倒不是没有,至少在服用金丹后一两个时辰里,精气神还是不错的,只是过后么,那就真的是彻底萎靡了,以致于太宗不得不日复一日地加大着用量,完全就是在饮鸩止渴,具体到眼下,于陈子明进来前,太宗才刚又服下了枚金丹不久,气血正自翻涌着,面色自也就显得格外的潮红,乍然看上去,似乎精神抖擞的样子,叫免的声音也自颇为的洪亮,只是两暗淡的眼圈却是明显在宣示着太宗的龙体已然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谢陛下隆恩,微臣此来,是有一事要奏,灭龟兹国一战中,郭孝恪力战而亡,虽勇烈,然,其在军务调度上却有疏失之过,且,擅自劫掠龟兹王宫,擅取财货及侍女自用,亦与军规有违,朝中诸般臣工在叙功上争议颇多,有言恤者,有言谪者,相持不下,微臣不敢擅专,特来请陛下明训则个。”
陈子明恭谨地谢了恩之后,也自无甚虚言,开宗明义地便将前来求见的事宜道了出来。
“子明怎么看此事?”
太宗如今虽是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追求长生之上,可耳目并不闭塞,自不会不清楚朝中对叙功一事的争议,心下里也早有了定夺,但却并未就此说破,而是不动声色地将问题又丢给了陈子明。
“回陛下的话,微臣以为功过须得两分,郭孝恪调度不力,守御轻忽,擅取财货等,皆是大过,按律当得严惩,然,力战而亡之勇烈也须得有所表彰,是故,窃以为应先免其爵,再追赠其功,厚葬,如此,或可平争端焉,此微臣之浅见耳,还请陛下圣裁。”
于陈子明来说,这等裁断的事儿不过只是小事而已,他心中自不会缺了解决的手段,之所以不居中调停,只不过是因此事涉及到了李勣,陈子明不愿轻易表态罢了,这会儿太宗既是有问,顺势仲裁上一番也自无甚不可之说。
“嗯……,子明所言甚合朕意,此事就这么定了也好,至于追赠一事,卿且与恪儿商量着办了去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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