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穿万穿,马屁总是不穿,甭管多贤明的君主也是人,是人就喜欢听好话,更别说这等好话还是从陈子明这等社稷干臣的口中说将出来的,自不免便令李恪很有些陶陶然之迷醉感,这不,瞧其笑起来的那等得意劲儿,就知其心中的爽度已是到了爆棚的边缘,当然了,李恪毕竟是明君,乐归乐,却断然不会忘了正事的。
“微臣遵旨。”
一听李恪后头那些交待,陈子明便知其这就是在赤果果地炫耀着,没旁的,陈子明人虽不在京中,可门生故吏却是遍及朝野,对京师之事虽谈不上了若指掌,可重要的大事却不会不清楚,又怎可能会不知李恪对新军有多重视,每月总要去新军驻地几趟,不是观演便是赐宴众新军将领,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牢牢地掌控住这支强大无比的新军之军心,如今再叫他陈子明去观演,左右不过是想显摆一下罢了,又哪是啥无暇光顾来着,对此,陈子明虽是心如明镜一般,却也断然不敢有甚异议的,只能是恭谨地应诺了一声了事。
“嗯,子明办事,朕一向是放心得很,此番江南一行,多亏了子明洞察奸佞之不轨企图,若不然,天下必有大乱矣,朕确须得好生谢过卿之忠心啊。”
李恪自登基以来,虽是有意无意地在暗中打压陈子明,可那都是身为帝王者不得不为的预防手段,至于本心里,对陈子明这个妹夫,李恪还是极为倚重的,显摆归显摆,该做的安抚工作,李恪也自断然不会省了去。
“陛下谬赞了,此微臣之本分耳。”
见得李恪收放自如无比,明显御下的手腕已是相对之娴熟与高超,陈子明心中的感慨自不免便更多了几分,可以其之心性,却也不会有甚流露,该谦逊之际,自是怎么谦虚怎么来了的。
“子明真谦谦君子也,屡有大功于国,却从不居功自傲,古来圣贤莫过如此哉,然,朕却是不能有功不赏,唔,这样好了,舒儿也已成了家,是该到立业之时了,朕便着其入仕,就先为著作郎。从五品上,于唐时,大多为极品权贵子弟入仕之最高初任官,非亲贵子弟不可为之。日后有功,自当再行提拔,子明看如此可成?”
对于陈子明的谦逊谨慎之态度,李恪素来是很满意的,也很想再重赏陈子明一番,问题是眼下陈子明除了实封上还差个一百五十户之外,已然是赏无可赏,封无可封了的,至于那一百五十户的实封么,李恪又不愿就这么赏了去,无他,万一陈子明要是再立下甚大功,那问题可就大条了不是?赏无可赏之下,怕就只有赏陈子明一死了的,正因为此,这些日子以来,为了如何酬陈子明之大功,李恪可是很伤过一阵脑筋的,左思右想了许多天,这才决定跳过陈子明本人,将恩惠赐予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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