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说!”
不愿惹事,却并不意味着他怕事,连太子的面子,都敢涮,又岂会真在意区区一个宦官的,至于其身后那帮子凶神恶煞般的仆役么,更是不曾看在眼中,此际见那名宦官如此无礼,当即便怒了,尽管不曾高声呵斥,可身上的血煞之气却是陡然浓烈了起来,当即便冲得那名宦官脸色狂变地连退了几大步。
“你,你……,放肆,尔安敢,安敢……”
被这么当众吓退,那名宦官显然是羞恼得很,结结巴巴地便要出言呵斥的无礼,可被那满是杀气的眼神一扫,呵斥之言却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口来。
“有事说事,没事请便!”
压根儿就没在意那名宦官怨毒的眼神,眉头一扬,声线阴冷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某家、某家乃越王府之人,奉我家王爷之令前来,现有请柬一封在此,还请陈都尉准时赴宴。”
眼瞅着无法用气势压住,那名宦官显然是有些慌了神,却又不敢耽误了自家主子交办之事,也就只能是强压住心中的怨气,抖手间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份烫金请柬,晃动了几下,不情不愿地自报了家门。
越王?我勒个去的!
这都已到了这个朝代近一年了,自是不会不清楚越王是何人,一想到今日午间才刚得罪了太子,转过头来闹不好又要得罪了李泰,的头不禁便大了起来。
“有劳了。”
尽管满心不愿去赴李泰的宴,可略一犹豫之后,还是伸手接过了请柬,但却并未给出明确的答复,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应付了一句道。
“哼!”
那名宦官本以为抬出了越王府的招牌,定会是赶紧卑躬屈膝地服软才对,却不曾想的表现依旧是这般淡然,眉眼当即便倒竖了起来,有心发作一番,可到了底儿还是没那个勇气,也就只是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一甩大袖子,领着一大帮仆役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人。
“大少爷,他们……”
越王府的威名可不比寻常,哪怕是在京百姓,都不会不清楚越王李泰有多受——方才一出生,就被唐高祖封为宜都王,次年便晋为卫王,又被授予上国柱,到了贞观二年,年仅九岁的李泰改封为越王,同时兼任扬州大都督、越州大都督,封地多达二十二州,太宗特许不之官,长居于京师,到了今春,更是兼领了左武侯大将军,同时又被授予了雍州牧之职,无论在朝在野,势力都大得惊人,很显然,这等样人断然不是陈家这等微末小族能得罪得起的,这么个事实,别说了,便是芳儿都能看出个中之威胁,当即便眉头微皱地凑到了的身旁,满是忧虑地试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无妨。”
天家政治那潭水实在是太深了些,稍不留神就是死无全尸之下场,可不以为自己够资格在其中乘风破浪的,自是怎么都不愿卷入其中,虽说他想着娶汝南公主过门,但却绝不意味着他打算去搅合天家的夺嫡之争,个中的区别,自是能拎得清,当然了,这么些想法,自个儿知道便好,说是万万不能说出口来的,正因为此,面对着芳儿的满面忧愁,也就只是淡然地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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