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金面现怒气,其余几人也是面色一变,萧长风这么说便是指席右山,巴元方加上本门至宝钟鼎,这三样东西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太多钱。
不过这口舌乃是阴阳柳惹起的,这阴不阴,阳不阳的死怪物讥讽人家干什么,现在好,人家这么一说,把席右山和巴元方全绕进去了,你若再给萧长风钱,说明两人和钟鼎不过是能被钱买到东西,若是不给,那他们不过就是二十万了,大金狠狠地瞪了阴阳柳一眼。
“长风口才真好,怪不得能上江北大学读书呢,奴就喜欢这样的人才。”阴阳柳娇笑道。
这人眼力劲倒不差,看到了自己胸前的挂牌,这挂牌乃是方圆的,上面写着江北大学围棋社几个字,是参加旭日杯围棋赛的证件。萧长风笑了笑,道:“口才虽好,但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萧长风倒是很机灵,自己这方还没说,他便表明了态度,席右山他们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不该说是指关于拓跋门主的事情。陈桥摸着胡须,问道:“长风,你是何派弟子?”
陈桥这一问话,几人都将目光凝视着萧长风。昨日钟鼎虽然归还了鸣钟门,但总门主一位却还是定不下来,因为大金和阴阳柳都认为这钟鼎并非是由席右山夺下来的,反而应该算在萧长风头上,就连席右山和巴元方也并不否认。
他们先前有约定,谁能从劳山阳手里取回钟鼎谁便是总门主,而且那时约定也没说非得是鸣钟门之人才行。鸣钟门虽然行的是偷盗伪造行骗之事,但却最为重诺守信,这说过的话不能当作放过的屁,当作泼出去的水一般,全然无事。可是若是这么轻易将总门主之位给了外人,这几人又是心有不甘。一时间几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还是陈桥说了,先见见萧长风再说。若他是心术不正之辈,那自然与门规相冲突而当不了总门主一职,打他一些钱便是。若还是可造之材,那得问个清楚才是,因此几人才会在星洲酒店碰头等候,而陈桥又会问起萧长风门派出身来。
萧长风摇摇头道:“门派?呵呵,我只是一学生而已。”
“哦”陈桥看了席右山一眼,昨日他们回来说明了一切,更是夸赞这少年武艺高强,但这少年又说自己无门无派,也不知他是如何练的,又问道:“你说和劳山阳有些过节,不知是什么?”
“嘿,说来也谈不上过节,不过他想盗画,我不让他盗,如此而已。”萧长风笑道。
“画,你说的可是展子虔的《游春图》?”陈桥有些动容地问道。
“不错”
“哦,想不到让劳山阳失手的是你啊”,陈桥和几人互看了一眼,最近所知道关于劳山阳的消息中,就属他盗《游春图》失手的事最为不解,论技艺他算是盗门顶尖的了,能让他失手的人屈指可数,但眼前这少年却从未闻名。
“哈哈”巴元方挪了过来,和萧长风坐到了一起,亲切地搂了萧长风的一下,赞道:“长风,你真是劳山阳的克星,算上昨晚,他两次都在你手上吃瘪了。”几人也是随着巴元方呵呵直笑。
萧长风像是没想到巴元方有此举动一般,身体被巴元方搂得一偏,他伸手撑了一下巴元方,借力坐直了,“呵呵,碰巧而已。”他也在笑,不过他的眼眸却亮了一下,只是一瞬,若不盯着他看,是看不出来。
巴元方又起身,坐回了原来位置,饶有意味地问道:“长风,你可知道我们鸣钟门的来历?”
“嗯,知道一点。”萧长风点点头,指了指他们手中玉扳指。
“那你可知道劳山阳的技艺在我们鸣钟门也算是一流的,你怎么能阻止他?”巴元方笑了笑,手一伸,露出一钱包来。他打开钱包,朝萧长风扬了扬,道:“长风,看来你还没女朋友啊,连照片都贴的都是全家福,而且钱也不多,红票子只有一张而已。”
席右山,陈桥他们几人都是相识很久之人,各人有什么动静都是一望便知,巴元方方才那一靠近萧长风,众人便知道他是有意试试萧长风,毕竟这少年太过年轻,谁也不相信他能在技艺上击败劳山阳。一见巴元方偷盗成功,众人都是善意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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