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父说能打开这盒子,就知道一切了,如果打不开,那就算了。”威廉看着盒子说道,“以前也有一些人看过,不过最终没能打开它。”
“难道连你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萧长风疑问道。
威廉笑了笑,摇摇头,没说话。
萧长风看见了他眼神中的闪烁之色,知他言而不实,有所隐瞒,但萧长风也懒得理会,他只想知道这盒子里是不是有和他有关的东西。他手指轻敲着盒子,靠着震动,他感应到这东西里面是有锁的。
“没钥匙?”萧长风刚问出口,就觉得自己是多此一言,若是有钥匙,威廉不就早打开了,还用得着找人。
“没有。”威廉虽然这么说,可是眼睛却有了些亮色,萧长风能问有没有钥匙,那他至少比别人强,因为他还知道这个盒子是有锁的。有几次威廉带着这盒子给别人看,那些人都只想办法让这盒子打开,没听他们提及过钥匙字眼。
萧长风又仔细看了看,这盒子的一头,那六菱形中央画了一幅图,一个男人,仰躺着,双手双脚全都张开,这男人画像之外面是一个圆圈,上刻了些数字。
“你也现了,”威廉用手指指着萧长风所关注的那图像,说道:“这幅图像是《维特鲁威人》,列奥纳多.达.芬奇的名画。我想入口应该就在这。”
列奥纳多.达.芬奇,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有名画家,研究欧洲文化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人。萧长风也知道,不过他知道的目的却又不同,因为阴阳柳教他作赝的时候,曾特别提到过他。
“你看这幅画怎么样?”阴阳柳那飘忽忽的声音似乎又回响起在萧长风耳边。
萧长风顺着阴阳柳的手指看了看墙上挂图中那人的微笑,说道:“空蒙如薄雾,如薄薄的彩釉。”
“不错,你可知这种手法。”阴阳柳顿了一顿,却并不指望萧长风能回答,因为他继续说道:“这叫晕染法,你看这画像中的轮廓边界等都有意地交融在一起,所以看上去飘逸而朦胧,却又不失立体感。”
“立体感?”萧长风问道:“可是唐朝画家尉迟乙僧那种‘用色沉着,堆起绢素而不隐指’?”
“嗯,看来你倒是挺用功,读了不少书。堆起绢素而不隐指,画像看上去凸出画面,但用手一摸却是平的”,阴阳柳笑道:“不错,这种晕染和烟流手法和那时尉迟乙僧的西域画技有些相似,让人似乎能感受到肌肤的细腻与丰腴柔软,不过却没有尉迟乙僧那种线型勾勒的手法。不过这幅蒙娜丽莎的画最神秘之处是他的微笑。”
萧长风这下知道了这画中之人叫做蒙娜丽莎,听名字似乎是个女子,他又抬头看了看,片刻,说道:“他的眼神和嘴角确实有微笑。”
阴阳柳妩媚一笑,转过身来,看着萧长风道:“你觉得他那若有若无的微笑像什么?是优雅舒畅,是温柔含蓄,是严肃不苟,还是哀伤凄楚,又或是讥讽嘲笑?”
萧长风想了片刻,笑了笑,伸手并指,斜劈,带动风声呼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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