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驶离酒吧街,黎灏忍不住问:“姐,刚才那位你认识吗?”
“不认识。”她说完想起那条女士项链,拿出来问他,“可以向我解释一下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黎灏欣喜失而复得的同时,不免有些愧疚,他摸了摸手心里的项链,说:“对不起姐,害你担心了。”
原来这条项链是他去写生时,一位女生遗失在河边的,他捡到后去找过她,得知女生并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也因这位女生,黎灏枯竭多日的灵感得以涌现,还为此画了幅佳作,摘了青年组绘画赛的桂冠。
黎灏称她为,心中的缪思女神。
“以后发生这种事,不要单枪匹马冲过去,你的身体经不起这些折腾。”黎冉看他脸色尚好,这才稍微安心些。
黎灏乖乖靠在她的肩膀上,“是,谨遵老姐的命令!”
两人到小区下车,走到单元楼时,黎冉发现一辆眼熟的车子停在那儿。陆洋从反照镜里看到他们,下车叫她:“黎小姐。”
黎冉没打算理会他,拉着黎灏要进楼道,陆洋跟上来道:“少爷不在车上。”
她停住脚步。
“他今天出了车祸,傍晚时发烧了。”
黎冉把钥匙交给黎灏,催促他先上楼去,接着转身问陆洋:“烧死了吗?”
陆洋怔了下,说:“他很不好,不愿意吃药进食,迷糊里一直在叫你得名字。黎小姐,能不能请您去一趟庄园。”
“我不会去看他,不过,如果他死了我愿意出钱给他买个花圈。”
“黎小姐!”
“你回去吧,等在这里也没用。”
黎冉心冷得拒绝他的要求,不等陆洋再说什么,径直关了防盗铁门把人隔绝在外。
之后两天陆洋都没出现,黎冉陪着黎灏去了医院日常检查,再配些药。
周末送黎灏回学校,回去的路上有车喇叭自身后传来,她回头,发现是薛易度的车。她不禁加快脚步,在下个路口拐角处,车子加速超越过去横停拦住她的去路。
“有完没完,我说了不会去看他!”
见陆洋下车,黎冉没好气得皱眉。
陆洋没多说什么,只是一贯恭敬得点了点头,继而告之她,“抱歉了黎小姐。”
她没明白这句话得意思,身后已经有人冲上来强行绑着她塞到车里,她在挣扎中撞到车框,钝痛让她有片刻得昏眩。
陆洋坐在对面,打开冰柜取了一小个冰袋给她。
她没接,只是冷笑:“果然是薛易度的得力手下,做事都一样,蛮横不讲道理!”
“三天了,除了强制给他注射退烧药外,每日三餐他一点不吃。我不清楚那天你和少爷说了什么,但他很消沉。”
“我不想听这些,停车!”
陆洋全当没听到,继续说:“我担心他撑不下去,不得已才冒犯您。希望黎小姐念在过去,心平气和得去安慰一下少爷,哪怕是谎话。”
“停车。”
她试图去拽车门把,但中控被锁,无奈之下甚至想开窗跳下去。
陆洋见她态度坚决,终于没忍住道:“知道你妈当年为什么没判死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