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徵羽本来已经到了剑阁下,见风景不错,于是让耿琰先上山,自己带着孟惜语和楚方义一同登山。
一名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女蹲在悬崖边,双手撑着精致的小脸,正望着不知深几何的崖底发呆。悬崖下云雾缭绕,白茫茫的一片,让人有种置身仙境的错觉,难怪蜀道阁是道家三大圣地出天人最少的地方,有了这如梦如幻的景致,那天人,不当也罢。
“哪家的小娘子,本公子一向可是来者不拒,有错过没放过的,”赵徴羽屏退两人,然后走到白衣女子身后。
“好巧,”白衣女子笑了笑,仍在那里蹲着,一点都不顾淑女形象。
“你怎么会在这里?”赵徴羽也蹲了下去。
“我倪红莲用你管啊,”倪红莲小嘴一噘,一支带有寒气的银色细剑飞到她身前,剑身映着她白皙的脸庞,用手抚了抚短剑,轻声道:“雪痕,听话。”
银白色的精致短剑震颤着,发出一丝欢快的剑鸣。
赵徴羽伸出右手,掌心朝上,雪痕飞过去旋停在上:“刘北冥已经得证王道,依你看他今生有没有机会触到长生不老之境?”
“你要依我看啊?依我看本来很有机会,不过现在碰到了你,我看是悬了。”倪红莲站起身皱了皱精致的琼鼻笑道。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又不是来找他麻烦的,”赵徵羽笑了笑,干脆一屁股坐下去,毫不顾及自己世子的身份:“其实长生也好,天人也罢,都不过是太玄的东西,到底是比不上红颜知己把酒盏,剑吼西风,快哉江湖。”
“可是凡人不是天人,放不了这么多的**,所以还都是愚昧的,愚凡啊,不仅愚的可怜,而且愚的可爱,”倪红莲叹了口气,似乎是想到了当日大舜都城城头的那个人,旋即又释然道:“倘若没了一个可以为他歌为他哭的人,即便是成了圣也着实无趣。”
“世人皆求长生,长生之后又当如何?如此想来也可笑,倒不如八百年前那个徐凤年叩指断长生,”赵徵羽倒是没想过长生,只是更在意今生,转头想起了有件事要问她:“西蜀要复国,有几成胜算?”
“三成,不过要是赵昱急着削藩而把藩王们逼急了的话,那场面就有意思了,”倪红莲笑的前仰后合:“北燕国主江北渚,苍州太守袁弘文,赵礼炎、赵礼贤兄弟二人都想在这棋盘上占得几子之地啊。”
赵徵羽低头思索了一番,这局棋确实有点乱,要是北蛮再趁机南下,不知道裴仁超能不能守住北线。还有那个大隐隐于朝的许偃师,到时候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听说你们这里会有个阵法的选拔,我不介意多待几天,”赵徵羽伸了个懒腰道。倪红莲没说什么,见他用雪痕低头做着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只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上一个敢拿她的雪痕削指甲的人已经去卖了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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