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事情坏就坏在这一角银子上,孙潇潇拿起银子,两眼放光,缓过神对他脸就是一拳。
好你丫的,原来你有钱啊!
他娘的还一直跟我借,今天早晨又跟我借一回是吧!
我让你装穷,去死吧!
孙潇潇一脚将他踹了出来。周明绝望的哭了,潇潇……
他是来求爱的,最后因为账目不明闹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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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耳猫吃了周明喂得东西吐了一地秽物,立刻有人冲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扫干净,其中一名仆妇想要将山耳猫提下去洗一洗,谁知它已经恢复半条命,对着人家“嗷呜嗷呜”的低吼。
绿衣便走过去抱起,山耳猫见是熟人才勉强闭上眼。
“小姐,我抱它下去清洗。”绿衣道。
绿衣离开不久,沈肃对身边的管事道,“按我上回说的菜名做一桌送上来,哦,刚才那个婢女你也安排下。”
管事应诺。
吃饭?
刘玉洁这才发现天色已晚。
“吃完再回去,我让阿珠送你,你可以对人说是她用偏方救了山耳猫,这样令尊就不会责怪你晚归。”沈肃忙道。让她等了这么久,招待一顿饭也是应该的。
“阿珠是谁?”她问。
“我五妹,跟你一样大,非常可爱,也很善良。”他在提及自己妹妹时目光也变得温柔。
是沈珠么,刘玉洁的印象并不深,她嫁过去那年,这位小姑已经被许给万里之外蜀州的一位年轻官员。
当时她还觉得奇怪,怎么舍得把女儿嫁这么远,后来无意间听得下人碎嘴才得知姜氏想将沈珠嫁给五皇子做侧妃,被沈肃拦了下来,最后嫁给沈肃的同窗,家世略单薄一些,但正在外放,才学出众,想在蜀州做出一番政绩并不难,回京之后必然非同凡响。
他对自己的妹妹可真好!
那时,她不无羡慕。想起自己的从兄表兄,听闻她被许配给恭亲王,立刻派人打探阜南道有没有不错的职位。除了砚从兄,谁会关心她嫁过去过得好不好,他们只在乎能否通过王妃的头衔捞到一些好处。甚至为了丰水几千亩田地就盼着祖母去死。二房的墨从兄写信给她,一派道貌岸然,表明自己会为她主持公道,但用了整整两张纸含蓄的暗示他很需要京营节度使这个职位,如果她肯说服韩敬已举荐的话……
当时韩敬已看着那封信唇畔笑意盎然,顶了顶一动不动的她:阿玉,你准备如何说服我?失神的她还以为结束了,他要放她走,谁知一动,他眼眸忽然变黑变深……
记忆的闸门开到这里就被她警觉的阖上,耳畔恢复宁静。
刘玉洁垂眸,遮住眼底溢出的黯然。
所以沈珠也是个有福气的女孩子。
反正已经回去晚了,也不在乎这一顿饭的功夫,主要她和绿衣又累又饿。刘玉洁点点头,肃穆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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