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以南近几年出过几场匪患,有些贼寇逐日渐成气候,难民无处可去便落草为寇,如此一来,声势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壮大,终于引起朝廷重视。
元德帝授沈肃为剿匪总指挥使南下平乱,剿匪就是要打仗,打仗哪有不流血,接到消息的刘玉洁心慌意乱,却被沈肃笑话了半天。
身为沈家的嫡子他的哥哥在关外面对魁梧强健茹毛饮血的蛮夷都能游刃有余,他若连一群乌合之众也收拾不了岂不令人贻笑大方。
“那些人也许是乌合之众,但你从未打过仗这是不争的事实。”刘玉洁哪里能安心。
“圣上执意削减势力,便扶持年轻子弟,况且岳父还在永州,我去了岂不更令你放心”
刘玉洁含泪点点头。
时年八月初六,匪患被清缴,沈肃低调的班师回朝。
九月,潼关闹匪患,劫走安西的军粮,元德帝盛怒,誓要将这匹到处流窜的乌合之众撕个粉碎。
只甜蜜了短短两个月的夫妻俩自七月分别至腊月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不到三。刘玉洁感到说不出的惶恐,前世她从未听说过沈肃有剿匪的经历,也将这疑惑告诉过沈肃,他只淡淡一笑,“今生并非前世,岂能事事都一样,你切勿过于依赖这种预知。”
心里却不敢告诉她,因为这一世最大的变动是韩敬已啊。
沈肃并不认为这只是简单的争风吃醋,毕竟匪患有限,凭借这个分开他与洁娘起不到长久的效果,恐怕那个人想要的是他的命。
安喜殿中的韩敬已放下书册,笑道,“他这般有才能,自当为圣上效力,打完南边打西面,用不了两年或许还能带兵出征讨伐蛮夷。”
观言含笑称是。
命不好死在征讨途中也是常有的事,运气好过个十年八年回到家中,说不定刘玉洁都生了三个姓韩的孩子。
不过,既要他出征,便没打算给他活命的机会。
蛮夷七牌令控鹤楼,韩敬已在心里喃喃自语,这一世我们换个玩法。
刘玉洁
他在孤冷的漫漫长夜思念,她怎能与沈肃恩爱缠绵呢
他已然分不清对她究竟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
自从韩敬已从芍余带回一名美貌女子,一向注重养生的元德帝渐渐放纵起来。
据说此女能歌善舞,被承易郡王买下以供消遣之用,孰料竟入了元德帝的眼,此后日日欢歌,虽身份卑微只及采女,但流水般的赏赐就连一向得宠的柔妃也不敢有非议。
说白了,女人的体面还不都是靠男人,男人给你,你就尊贵无比,男人不给,什么名头都是虚的。这位姬采女一时风头无量,搞得御史想参她祸国妖姬,但元德帝不曾因为她迟上半天早朝,想骂她无视朝纲,妈蛋的她就是个采女,看见稍微有点等级的就磕头,不曾恃宠而骄,平时闭门不出,想犯点错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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