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楚维阳猛地怔住了,《玄阙子水七元诀》的名目,他还是第一回听闻。
但是早先欲凝炼翠玉火时,楚维阳曾经在《黄庭午火三阳诀》和《五凤引凰南明咒》之中经历过一次抉择,明白在炼化妖兽血煞的咒法之外,庭昌山另有一道法统,传承着玄家的水火清修妙诀。
再想着那如今用得熟稔的通幽秘法,也是楚维阳从淳于芷这儿学来的。
一念及此,唯一的一个答案便浮现在了楚维阳的心头——
“芷姑娘,你是说,离恨宫的道子钟朝元,是死在了庭昌山门人的手中?不论是水火清修妙诀还是通幽秘法,也不尽都是只庭昌山一家掌握着,兴许是……兴许是凑巧呢?”
听得楚维阳追问,等淳于芷的声音再度响起来的时候,她清丽的声音之中不只是提及曾经山门时的复杂,更有着某种无法言喻的讥诮。
“嘿!若是旁的,许是有碰巧的可能,可哪怕是记忆之中的幻影变得这般朦胧模糊,但身为曾经的庭昌山大师姐,代师传法许多年,我又岂能认不出这些法门功诀?
也不该一味地诋毁甚么,老母纵然对我不住,可到底是金丹大修士,一身的才情与底蕴在那里,大半辈子想着开宗立派,又岂能容忍山门里的传承是寻常货色?
她老人家自号是掌握万法,不论是这水火妙诀还是通幽秘法,乃至于是《噬心唤命咒》,除却原本之外,都另有一道老母改头换面之后,半自创的面部全非的法门。
不欲与旁的宗门再沾染些法统因果是一回事儿,她仍旧做着那开宗立派的美梦,只想着到时候一朝声名煊赫,这些功诀妙法再换个名头出来,便尽都是全新的道与法了。
同样的,《黄庭午火三阳诀》与《玄阙子水七元诀》也是这般,原本如何不提,老母这儿,将水火两相的意蕴倒置,火取轻灵机变,水取浩瀚浑厚,连那丹红与天青颜色都与原本不大一样。”
听得淳于芷说及此处,楚维阳遂也明白过来。
是了,那水火两相的颜色,确实与楚维阳见过的一切水火法门都不同,瞧不见火焰的明灭不定,也看不到水光的波澜流淌,两相悬照漫空中,却颇似是打翻了颜料盒,只一般无二的丹红与天青颜色挥洒。
诚然,具备着玄家的精妙,可看去时,也无端的有着些诡异与呆板。
正当楚维阳思量着的时候,淳于芷最后的一声喟叹也随即传递过来。
“同样是混炼水火,内蕴阴阳,用妖兽血煞来蕴养熬炼,终归离着元门的手段太近,我早就知道的,准备好《黄庭午火三阳诀》与《玄阙子水七元诀》,那老虔婆早就想着开宗立派之后,以玄家清修妙诀为主,只是这两部功诀长久的束之高阁,罕有人经老虔婆的指点去修炼,我以为是还没到时候,可如今看,她似是早就已经备好了开宗立派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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