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老爷爷,你便与楚师兄指点上一句嘛!等他回了神儿,我还等着他继续讲那个把老丹师残魂拘禁在身上拷打法统传承的故事呢……”
正听得这么一句,那长老的脸色忽地变了。
许是从那一声“爷爷”开始,教这长老阴翳的脸上,眉宇陡然间和蔼了起来。
他低头看向谢奎。
“好孩子,真的要教爷爷指点一句?”
“嗯!”
谢奎这里应得脆生,因是,等楚维阳再看去的时候,便见长老的目光也同样对视过来。
终于,他还是开口说道。
“那老夫便指点你一句,小娃娃,欲参玄冥丹鼎之道法,需知玄冥丹鼎之义理——谓修行之途,丹在鼎前耶?鼎在丹前耶?内炼坎离铅汞是丹道,炁壮五脏脉轮是鼎道!
故玄冥者,五炁玄冥也,丹鼎相济也!”
话音落下时,几乎不等楚维阳沉思而去,原地里,长老猛地一挥手,便将那半掩的门扉紧紧地关上了。
砰——!
剧烈的响声之后,就那老者最后传递到楚维阳心神里面的声音。
“纵然是谢家孩儿的央求,可老夫仍旧要念你一句,楚小子,记好老夫名讳,青鼎峰一脉此代掌峰邢道人,老夫是你一句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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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苍老的声音恍若是炸雷一样,连绵的在楚维阳的心神之中轰响着。
等楚维阳从那无边的雷霆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懵然的站在了那青铜水缸的前面,怔怔的看着那山风吹拂在水面上,泛起的点点波光,不知道这样观瞧了多久时间。
紧接着,楚维阳轻声呢喃,重复着邢道人指点过的那句话。
“丹在鼎前?鼎在丹前?丹鼎相济?”
正沉吟着,忽地,那谢奎猛地扑腾着小短腿,忽然间站定在楚维阳的身旁。
小小的孩子还没有眼前的水缸高。
紧接着,便见谢奎撅起嘴来,猛地拍打着水缸的外壁。
“这般好没意思!我还等着听故事呢!玄冥丹鼎四字有这样难懂么?楚师兄没有见过别家拿鼎炼丹?自然是丹在鼎中也!邢爷爷说得晦涩,无非是坎离与五脏同炼而已!
那灶炉上早已经架起丹鼎来,哪里还需攒簇五行的麻烦事情,登时间水火乘念而入,铅汞调和间,就是五炁蒸腾,兜走脉轮而成玄冥意境,此吾之一脉要旨!
至于这水缸,莫要看昔日是甚么形与状,爷爷将它摆在这里,摆在道场静修之地,必然有深意,必然契合此院落自然之道理也,那便是要用参水缸的方式去参悟它!
快些参悟!让人等的很烦人的,我还要听故事!”
闻听此言,谢奎那连珠炮一样的密集声音,这会儿也真个炸响在楚维阳的心神里之中了。
字字句句,皆是洪钟大吕,教楚维阳几乎轰然间大彻大悟!
再看向那青铜水缸去的时候,楚维阳自然而然的运转着《五脏食气精诀》,与此同时,在道城客栈那一夜之后,楚维阳罕有的,又在这一刻,同样运转起《大日纯阳钓蟾功》来。
与此同时,年轻人的心神观照,其上是《青龙钓蟾道图》显照,恍若瑰丽画卷展开;其下是《五凤引凰南明咒》,法咒显现,仿佛是层叠的经幢垂落灵台。
霎时间,团团翠玉火显照凤鸣之音,兜转于胃囊丹鼎之中。
等楚维阳再睁开眼睛,定定的朝着那青铜水缸看去的时候。
朦胧的灵韵里面,淳于芷冷清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中传递而来的一样。
“荷花沉煞壬癸安府秘经……”
楚维阳未曾观瞧这部法门,可淳于芷破开禁制的时候,却已经将法门瞧的真切,此刻,若想观照有所印证,这部《荷花沉煞壬癸安府秘经》,已经是楚维阳这儿,最近水相毒煞的法门经文。
果不其然,下一瞬间,那无边的灵光从青铜水缸上面涌现,紧接着,灵光汇聚成的溪流,像是穿破了一层虚与实的屏障,灵光里抖落出一枚又一枚的古篆字,流淌向楚维阳的心神与思绪之中……
《谢氏先祖述水韵真丹五炁雲霁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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