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雾明显没想到车座上有花。
她有些怔愣地眨了两下眼睛,随后惊喜地弯腰将花捧起:“你准备的?”
余峥的颈线仍旧紧绷着。
他状若轻松地抬了抬下颌:“不然?”
“好漂亮呀。”温时雾眼睫垂落,用手指轻轻拨弄着渐变色的花瓣,凑近时还能闻到清淡好闻的花香。
她抬起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余峥,眼里带笑:“谢谢你呀,余峥。”
温时雾的眼睛惯会勾人。
她便是就这样干净利落地盯着余峥看,就像朝他心里下钩子似的。
惹得他滚动着喉结别开脸,看似随性地晃晃车钥匙:“上车。”
温时雾抱着花便坐到副驾驶上。
她对那捧花爱不释手,坐进车里后还一直忍不住地拨弄着,又凑近闻闻,揉得花束包装发出窸窸窣窣地响声。
余峥坐到驾驶座。
他偏头佯装无意地向温时雾那边看了一眼,见她很喜欢自己挑的花,便也挑着唇收回视线轻笑了声。
“我们去哪儿?”
温时雾转眸看他,忽然发现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样东西。
右手把握方向盘时,隐约能看见余峥有四根手指上挂着一根很有年代感的五彩绳,套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余峥打着方向盘:“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温时雾点头应声,视线仍然落在他手里那根五彩绳上。
好像跟自己手腕上这根不一样。
况且还没到七月七,五彩绳都是要戴到七月七才摘的,所以余峥手腕上跟她同款地那条,还带着,没摘下来。
但这会儿手里却多了一条。
温时雾一边盯,一边觉得眼熟,又一边问道:“你不是要吃宵夜吗?”
余峥眉尾微抬:“不然怎么找借口哄你出来?饿不饿?饿就先去吃点东西,不饿就跟我走。”
“怎么说得跟要拐卖我一样……”温时雾小声嘟囔,“我不饿,我吃过了。你手上这根五彩绳哪里来的呀?”
好眼熟。
跟她小时候戴的款式很像。
那时候她的五彩绳都是外婆亲手捻的,或者偶尔有几年,温时野路过小摊时见到有好看的,就会给她买。
余峥手里这根远不如腕上的精致。
像是保存了很久。
他偏头看她:“不记得了?”
温时雾转眸望向窗外回忆片刻,思绪忽然又被引回到十五年前。
依旧是那年大雪纷飞的冬。
难得不是温时雾吵着不愿意喝药,而是穿着单薄的小余峥被冻感冒。
原本余峥自己也没当回事的。
但温时雾发现他说话时带了鼻音,脸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于是便说什么都要把他拉到自己的保姆车上。
翻着车里的医疗箱给他找药,却发现退烧药和感冒药都用完了。
温时雾很是苦恼地皱起小脸。
余峥扯着她衣角安慰:“没事的雾雾,我是男生,身子骨硬,抗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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