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政飞艇将四只集装箱垂降在厂院中央的空地上,签收过后就飞走了。艾萨克指挥工人用平板拖车将机器运进厂房,与水轮机相接驳。
在此期间罗兰以高等通信石联络上远在白鸥港的苏霍伊,向老爷子道谢,告知委托他老人家设计制造的冲压造币机已经收到了。
苏霍伊老爷子对冲压机这种构造简单的机器不怎么在意,倒是对自己设计的硬币加密花纹很得意,说是采用什么凹凸结合嵌套的压印技术,加工出来的硬币边缘附着一圈精美且复杂的花纹,几乎不可能被仿制。为了避免精心设计的防伪花纹受到磨损,老爷子还为造币机恒定了强化锻件硬度的机关术,经由这种新式造币机冲压出来的金币,硬度堪比精钢,在流通过程中也就更不易磨损。
金银铸币时代,硬币自然磨损造成的价值损失应该由谁来承担?这是一个挺严峻的问题。如果央行垄断铸币权,负责回收被磨损、份量不足的硬币重新熔炼铸造成足值硬币,按理说这些损失就要由政府承担。如果政府不想承担这个损失,允许私人铸币并征收一笔铸币税以弥补磨损也是一种合乎逻辑的选择。
罗兰禁止私人铸币,就要面对金银硬币质地较软容易磨损的问题,现在苏霍伊老爷子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在三致谢过后罗兰结束与老爷子的通话,转而与艾萨克·特利丰诺维奇攀谈起来。
现在他总算是弄清楚了,这位有些内向的造币厂经理是工业大臣济诺维的外甥,帝国中央大学机械工程学院科班毕业,原本在济诺维钢铁厂锻压车间担任经理兼技术员,对锻造铠甲和大炮等军工业务非常熟悉,也曾干过不太合法的私活儿,比如替扎哈尔的远东第一国民银行制造以假乱真的帝国金币,对制币行业也算内行。
这次寇拉斯政府设立国家造币厂,罗兰坚持采用的并非是人们熟知的铸造工艺而是新式冲压制币工艺,艾萨克觉得自己有机会一展所长,就在接到扎哈尔通知的第二天一大早赶到央行应聘,结果他得到了这个颇有挑战性的职务——当然,国家造币厂的经理比起区区一个工厂车间的经理地位要高得多,收入也必将是一个飞跃。
艾萨克这个人本来不太擅长交际,或许是受到谢苗的影响,也想努力在罗兰面前表现自己,挖空心思拍上两句马屁。
“殿下,您决定用冲压技术取代落后的铸币技术……嗯,太明智了,非常富有远见。”
罗兰听他结结巴巴的拍马屁只想笑,这哥们儿溜须逢迎的技术比谢苗差得远啊,明显是没有在官场中锻炼过。
“艾萨克,具体说说冲压造币比传统铸币工艺好在哪里。”
罗兰有意给他出难题,不过艾萨克毕竟是科班出身的专业人士,这点考验还真难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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