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丁娜耸耸肩,对歌罗法的顾虑不以为然:“堂堂皇太子总不至于被一个破落户牵着鼻子走,我想弗兰克会处理好的,对了,还有一个人没有介绍,巴泽尔男爵,我父亲的副官,来自保士华大公国,跟我们家也有点亲戚关系,算是我的表哥。”
“恐怕这位巴泽尔先生并不满足于这层亲戚关系,他想把你变成巴泽尔男爵夫人。”歌罗法留意到巴泽尔男爵一直跟在齐格蒙特亲王身后,而亲王也不厌其烦地为这个年轻人引荐名流权贵,分明存有栽培之意。
“巴泽尔的母亲是我父亲的表姐,当初这对表姐弟差点结亲,幸亏没成……不然就没有我了。”帕拉丁娜以玩笑的方式暗示歌罗法,为何亲王特别看重巴泽尔,“我跟巴泽尔这个人谈不来,但是我得承认这家伙是个出色的军人,我父亲很欣赏他,想把他栽培成为军方年青一代的中坚人物。”
歌罗法对帝国上流社会的派系圈子有所了解,比如穆勒伯爵属于教会推出来的保守派政客;弗兰克则是改革派的领袖;福格尔那样的大商人和银行家表面看来没有派系色彩,一门心思做生意赚钱,实际上更倾向于支持思想开明、重视工商业的太子派。至于齐格蒙特亲王所代表的“军官派”,立场介于保守派与改革派之间,也是帝国政坛举足轻重的一支力量。
“帕拉丁娜,你也算是军官派的一员,可是你似乎很少与那些少壮派军官交往。”歌罗法疑惑地说。
帕拉丁娜无奈的笑笑,“我是帝国元帅的女儿,还有军职在身,横看竖看都像是军方利益的代言人,然而我并不想因为这些表象就被划入某个圈子,事实上我更赞赏弗兰克改革时弊的勇气,否则今晚也不会来这里参加这场名不副实的慈善晚宴。”
“跟我想的一样,希望亲王阁下能够理解他的女儿,你觉得我算哪一派?”
帕拉丁娜看他一眼,淡淡地说:“凑热闹的逍遥派。”
歌罗法呵呵窘笑,转头瞟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巴泽尔男爵,低声向帕拉丁娜诉苦:“你那位来自保士华的表哥又用眼神向我发涉及告,大概是想让我离你远点……那家伙会不会在这里拔剑向我提出决斗?”
“要是在保士华,按照那边野蛮的风气巴泽尔恐怕早就拔剑了,然而这里是圣城,我父亲也在场,他不敢放肆。”
帕拉丁娜的脸色淡然依旧,心里将巴泽尔与歌罗法做对比。两人都算得上美男子,却是截然不同的类型。巴泽尔出身于保士华勋贵家庭,在那个以尚武精神为傲的国度,贵族青年总是摆出粗鲁桀骜的派头,谁要是跟他们谈起文学艺术或者经世济民的学问,就会被讥笑为娘娘腔,书呆子。
巴泽尔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武夫,傲慢的大男子主义者,学问仅限于识字,聊天的话题总是围绕炫耀暴力,吹嘘自己带领一支十二人的巡逻队扫荡山丘巨人村落,将那些强壮的家伙杀了个鸡犬不留,还砍下巨人首领的脑袋,镶嵌宝石与黄金制成酒杯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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