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吕国三十余家大夫,倾覆与蛮人之乱中,彻底绝嗣的有着七八家。这尚存二十余家封邑大夫,就是荀少会盟上的一员。
觥垣畴深深的看了一眼,城邑下嗷嗷待哺的五原黔首们,沉声说道“使者且放宽心,垣畴自不会让上大夫久候。”
吴回关前,雄关血迹犹存,血战的痕迹尚且没有消逝。
一面面血色战旗猎猎飘扬,一名名吴回劲卒持戈而立,组成一个个方阵队列。甲兵们身着厚重的玄铁甲胄,一片片甲叶微微卷起,微风拂过将甲叶拂动。
吴回关隘之前,一座白色大帐悄然矗立着,在空旷的平原上极为显眼。
所谓兵戈林立,甲胄成峰,整个吴回关关隘前,兵器散发的森森寒光映照着数十尺。
荀少盘膝坐在大帐中央的藤椅上,两侧文武僚属神情庄重,一面面大旗插立着,旗帜飞扬铮铮作响。
经过多日以来的修整,荀少麾下的吴回劲卒更添了几分锋芒,得到吴回氏的馈赠,这一支精锐之师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成长壮大。若非这些兵卒们从军时日尚短,自身的武道大多有所欠缺,这已经可以称之为一支顶尖的精锐之师了。
只是踏入武道门径非同一般的困难,除非荀少能够不惜代价的供养,否则三万易筋煅骨的强兵,对于如今的上蔡而言,都着实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如今,已经到了第十日了,他们还没有来吗”荀少上半身微微向前倾了一点弧度,看着空旷平原上的风沙飞扬,眉头不由得一挑。
虽然当时,荀少并没有定下明确的时日,但当他在吴回关前陈列着精锐大军,文武僚属俱在的时候,以封邑大夫们老辣的心思城府,就不可能不明白荀少的用意了。
只是这时还没有一个封邑大夫来,着实让荀少感到了一丝诧异,以及一丝微不可查的释然了。
荀少眨了一下眼睛,道“看来,他们或许还想做一下无谓的挣扎”
毕竟,上蔡开始派遣使者时,已是十五日前的事了。而这些使者只用了五日的时间,就已然一一拜访了众多封邑大夫。而这十日的时间,足够让许多封邑大夫,可以精心的筹谋设计,彼此相互合纵连横了。
一名文臣僚属伏身,道“主君,众封邑大夫未至,吾等不妨回关静待”
“毋需如此,”荀少回道“吾披荆斩棘,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撰得今日成就。区区一点风吹日晒,又算得了什么”
一位老臣兀自感叹着“主君创业不易,知得创业艰难,难得,难得”
“主君,”
正在这时,一快骑突兀的疾驰而来,骑兵这一身轻甲,径直来到荀少大帐前,连忙跳下马来。
“北原、山犀、云山等十数大夫陈兵于南百里之外,五原、青远、貉泽等十数大夫汇兵于北五十里。”
乍然听到军情的奏报,几乎让大帐哗然沸腾,文物僚属都对于自身处境视若不见,反而面上流露出一丝喜意。
“可恨,主君臣下愿率大军迎战,”
“末将愿率吴回劲卒出战,迎头痛击敌兵,”
“主君,末将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