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令,还没有消息吗各路镇军巡查的如何了”
旬日,凉州州令府正堂之间,王太初负手而立,站在旭日东升屏风前,按着腰间麒麟白玉带,堂中两位镇将统兵,一左一右默然无声。
空旷的大堂之内,只有王太初与两名镇将,堂外一队队甲兵陈列,衣甲铮铮作响,甲叶簌簌颤动。
自王太初打入州令府,就令各路镇军沿州城四方,巡查凉州州令袁崇明的下落,无论是死是活,都需要一个准确的说法。
这亦是王太初大胜之后,在州府大堂里,当众所下的第一道军令。
堂堂一州州令竟被一群鞋教徒,一群乌合之众打破州令府,致使一州糜烂,整个人下落不明。这等行径简直就是在打大周朝廷的脸,置大周朝廷的权威与脚下。
已然被太平教主动摇国本的大周朝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视自身的权威再度下降,非但大周朝廷丢不起这个人,就是三公九卿等国之柱石也丢不起这个人。
正因为如此,才更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到底是一州州令,地位仅在三公九卿之下,整个大周朝廷才有一十九位,每一位都是干系无数的大人物,便是天子都不能小觑。
这等高位显赫的人物,每一个都是能牵动无数的人心,身负千万人望,就是死了也该见到尸骨,不能只凭着一家之言揣测。
何况凉州州令袁崇明,在州城高门与太平教徒内外勾结的最后一刻,都没有舍弃州城逃命,
一旁的镇将统兵,低声道“军门,末将等搜寻州城内外,调动几镇人马,彻查州城百里方圆,都没有发现州令大人的踪迹。”
另一位镇将开口,道“吾等镇将二人为一班,不眠不休分班大搜州城,掘地三尺的搜寻,至今一无所获,或许是州令大人已经不在州府了”
王太初身边只带了四位镇将,这四位镇将二人为一班,率麾下骑兵分成数十、上百股,日夜不休的环绕着州城勘查。
至少在现如今,袁州令的性命还是金贵的,大周朝廷的州令死在一群鞋教徒手上,不说天下豪杰们有何感想,但大周十九州的众多高位显贵,绝不容许这等事的发生。
可是大军如今的搜寻结果,无疑会让许多人失望,便连州令的尸体都找不到,虽说州令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但更可能还是尸骨无存。
“看来,州令确实是遇着不测了”王太初自顾自的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袁州令存活下来的机会,着实有些小啊”
一位镇将沉声道“军门,袁州令乃是天象禁忌,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就是一时不慎兵败城破,可是能要袁州令性命的人,在凉州十府应该不会有。”
说到此处,这位镇将为不可查的看了王太初一眼,见着王太初毫无异样,才谨慎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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