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三贯就三贯,收着吧,公主拿走的样式以后就按三贯卖,价格统一,再要多做些其他样式,分成高中低三个档次销售,价格你根据成本定吧,都是小事,还有呢?”秦怀道不在意地问道。
“还有就是前些天魏王府上一人来买酒,不肯按规矩排队,踢翻了台子,砸烂了三坛酒,还准备打人,十几个国子监生员冲过来,将铺子给砸了,酒坛全部砸烂,全没了。”
“什么?”秦怀道陡然睁开眼,一道精光迸出,魏王心机沉重,没理由让下人公然挑衅,这背后肯定有阴谋,追问道:“说说情况。”
荷儿点头回答道:“听说那个下人被魏王杖毙,魏王对外宣称不知情,是下人私自胡来,还派人送来了一百贯赔偿金,说是赔偿那三坛酒的,依我看就是杀人灭口,洗脱干系。”
三坛酒售价九贯,赔了一百贯,诚意是有的,但这么做图什么?敲打自己?还是别有深意?秦怀道思忖片刻,不得要领,干脆先放一放,追问道:“国子监生员砸铺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太可恶了,说咱们府上不顾天下百姓饥饿,浪费粮食酿酒,要为民请愿,声讨咱们,一副大义凛然架势,还去敲闻登鼓告御状,殊不知被卫国公轻松查明真相,是范阳卢氏卢建生收买其中一人,挑唆一帮生员砸了铺子,亏他们还是圣人门徒,太坏了。”荷儿愤恨地说道。
“卢建生,确定?”秦怀道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
“不知道,反正卫国公是这么说的,国子监还贴出了道歉告示和处理告示,所有参与砸铺子的人取消学籍,永不叙用,还充边三年,告示上倒是没提卢建生,卢建生也公开宣传是污蔑,嫁祸,还说不认识那些国子监生员,但卢国公亲口跟我说的,肯定错不了。”
听到这儿秦怀道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沉思不语。
荷儿也不再多说,认真帮着搓洗身体,然后示意道:“少主,洗好了,要不要再泡一会儿?”
“不用,穿衣吧。”秦怀道起身,跨出木桶,任凭荷儿帮忙擦拭干净,这种腐朽生活已经习惯,脑子里全是卢建生指使打砸铺子的事,卫国公不会撒谎,当然,卢建生干了也不会承认,没有实证,这件事不好公开处理。
但这事必须处理,秦怀道等穿好衣服后问道:“薛大哥那边怎样?”
“不清楚,薛大哥没跟我说什么。”
“保密工作倒是很到位,连你都瞒着,让府上去个人通知一声,让薛大哥回来一趟,贾叔呢?”秦怀道追问道。
“贾叔这段时间都在东市盯着装修呢,我去看过,进度还不错,还有,秦家庄那边房子建造的也很顺利,听说快封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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