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设立这个‘祭坛’的位置,是不是距离‘民俗研究所’太近了?
还有!
他的养父温彻斯特可是在半年前失踪!
这里面有没有联系?
歌德心底思考着。
然后,转头看向安。
“这里能炸掉吗?”
歌德问道。
“得看设计图,我会咨询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就把这里炸掉。”
安认真思考后,回答着。
随后,这位女警又问道。
“这些尸体要怎么处理?”
“烧掉!”
烈焰总是能够销毁一切。
包括,神秘。
歌德又在这处地方细细检查了两遍,确认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后,就和安再次返回了地面。
修斯塔、嘉里法拿着瓶装水帮助两人清洗着身上的污垢,尤其是头发,那股味道真是让人退避三舍。
当修斯塔准备再拿瓶装水时,歌德摆手拒绝了。
“我回家洗。”
歌德这样说道。
然后,转身就走。
虽然歌德能够忍受这样的味道,但是不代表歌德会喜欢这样的味道。
安看着歌德的背影,有些犹豫。
最终,选择接过修斯塔手中的瓶装水,继续简单地清洗。
一直关注好友的嘉里法则是连连叹气。
“说好单身一辈子呢?”
“说好一起养老院呢?”
“安,你变了!”
“安,你不干净了!”
说着,嘉里法就气恼地鼓起了脸颊,顿时,好看的面容就变得和生气的河豚一样。
“他自称是‘民俗学者’,但是难道你没有看到,他刚刚在用我的工作证占卜?”
“完全就是灵媒、通灵者的那套把戏!”
“而且,还没有职业道德!”
“最起码,那些骗子都知道找个水晶吊坠的灵摆!”
仿佛是机关枪一样,嘉里法不停地说着。
“给我洗头。”
安淡淡地说道。
“好!”
嘉里法马上闭嘴,乖乖倒水。
……
用藏在脚垫下的备用钥匙,返回‘民俗研究所’的歌德发现,朱迪老师竟然聚精会神地站在白板前,查看着那些民俗资料。
开门声都没有让这位数学老师回过神。
“咳、咳。”
歌德轻咳了数声。
“抱歉、抱歉。”
“我一不小心看入迷了!”
“原来这就是民俗吗?”
“很多都是小时候听过的故事!”
朱迪老师指着《裂口女》的资料,脸上浮现着兴趣。
“这个就和我小时候听说过一个故事很像,当时是我朋友告诉我的,讲得是一位女演员被人拦腰斩断,排干了全身血液,嘴角自两边被割开,整齐放在路边的草丛里。”
这位数学老师回忆着说道。
“那是真实的案件,和《裂口女》并不同。”
“它的详细记录,在我桌上的第二个笔记里。”
歌德却是摇了摇头。
“那《裂口女》是假的吗?”
朱迪老师好奇地眨了眨眼。
“谁知道呢?”
“说不定真有一位爱美女士整容失败,杀了整容医生,然后自杀呢?”
“说不定它的原型就来自你听说过的故事呢?”
“毕竟,就如同老师你刚刚说过的那样,很多时候,它们都是我朋友的朋友说过。”
歌德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啊!”
朱迪老师恍然地点了点头。
然后……
突然垂下头。
洒入房间的阳光,在这一刻,似乎都失去了温度。
雨后清晰的空气中,多出了一种粘稠感。
犹如是蛇的爬行。
朱迪老师的发丝自两边落下,遮蔽着面容,她用一种极为低沉地话语声道。
“你看我美吗?”
说着,朱迪老师就抬起了头。
只见原本完整的面容,在此刻嘴角部分已经被彻底切开到耳根位置,猩红的牙床,惨白的牙齿彻底暴露出来,那原本好看的面容,在这一刻变得丑陋、恐怖。
尤其是当一柄硕大的剪刀出现在了她的手中时,更显得无比狰狞。
她,一步一步上前。
她,盯着歌德,等待着答案。
手中的剪刀更是已经举起。
似乎歌德不给出一个令她满意的答案,就要剪开歌德嘴角一样。
歌德看着对方,突然抬起双手,伸出两根食指,按在自己的嘴角上,轻轻向上一提。
立刻,歌德的脸上就仿佛出现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
“为什么这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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