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寻求着王朝复辟。”
“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成功了。”
说到这,卫无忧苦笑起来。
“三十年前,组织‘侠客’遭受重创,看似是必定爆发的矛盾和多方的算计,但是和现在的‘四门四堂’几乎是一样。”
“除去组织名称不同外,他们的遭遇都是相同的。”
“都是在被……”
“割韭菜!”
“‘天道盟’、‘帝莲教’、‘听棋阁’隐匿在暗处,一边将爪牙分布,一边任由十三洲发展着,当出现一个势力达到某种程度的组织时,他们就开始收割——既收割着新兴势力的生命,也收割着的新兴势力的资源,以此壮大自己。”
“‘侠客’、‘四门四堂’是这样,还有很多其他组织也是这样。”
“甚至,十三洲上的一些无头公案,类似‘铁衣门’被灭之类,也应该是他们的手笔。”
卫无忧说着之前面对‘巽’询问,而不敢说的话语。
“嗯。”
歌德点了点头。
他几乎是瞬间理解了卫无忧所说的。
这并不困难。
在他的‘家乡’,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只不过,也是名字换了换。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事情,总是换着名称,以不同方式发生着,本质则是从未改变。
本质是什么?
本质就是割‘中产’韭菜。
上层有着完美制度的庇护,割不动。
下层早已没有了‘资源’,没法割。
那就割中产!
巧立名目,制造焦虑,以多种多样的姿态、角度,收割着。
例如:‘爱情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例如:‘人生当有别,一墅见高下’。
例如:‘您来,我培养您的孩子,您不来,我培养您孩子的竞争对手’。
种种方式,都是焦虑,令所谓的中产不得不花费高昂的费用去投资教育,又花费高昂的代价却购买了性价比极低的奢侈品,来区分自己和底层的不同。
但真正的富人不需要,他们不需要去竞争,更不需要彰显不同。
因为,他们生来就在罗马。
而做了这些的中产,就能晋升到上层吗?
别开玩笑了。
上层的人掌握着‘稀缺资源’,为了让‘资源更稀缺’,他们只会越发缩紧上升渠道,甚至会斩断一切,只会让他们自己去独享。
其他人?
休想。
而为了转移这样的矛盾,他们又一次选择了好用的‘中产’来转移底层人的仇视。
内斗嘛。
好用之极的‘中产’。
‘中产’的财富给与了上层更好的生活,自己本身给与了底层更好的发泄渠道。
实在是万能。
而当‘中产’滑落到底层?
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滑落的位置空出来了,底层有了盼头,有了动力,整个社会、国家就有了活力,就会‘欣欣向荣’起来。
然后?
周而复始。
会有改变的时候吗?
会!
当天地大变。
当路灯亮起。
当革……
歌德站在那,晃动着水枪,水槽内的水哗啦啦作响。
那好似是浪潮。
前仆后继。
又好似是呐喊。
以生命绽放。
歌德站在原地好似询问,又好似喃喃自语——
“我想吃红烧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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