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皮囊破裂。
内里腥臭的液体往外涌。
什么液体?
黑狗血!
最能镇煞驱邪!
而且,还用‘长生道’的法子炼制了一番,比一般的黑狗血还要强上三分。
可就是这样的黑狗血,那没头的主儿挨了一下,竟然没事。
不仅没事,还嚎得更响亮了。
“我头呢?”
妈呀!
张德寿心底直喊妈,他总觉得那些演义话本里是骗人的,先是死皮赖脸求高人,高人肯定会收徒、给好处是假的,现在又来了,不都说一出山只会遇到小喽啰吗,怎么我这直接遇上的,连炼制的黑狗血都不管用了?
这位张家小少爷心底叫苦,但手上没听。
啪啪!
抬手两记噼空掌,打得没头那主儿连连后退时,翻身上墙,沿着墙头撒腿就跑。
那速度,那叫一个快。
那姿态,那叫一个狼狈。
暗中‘看着’的歌德,忍不住嘴角一翘。
无头的尸体,为嘛能站起来,还能问话。
自然是歌德摆弄的。
他早就发现了悄悄靠过来的张家小少爷,他也看出来了,这位就属狗皮膏药的,只要被粘上了,那就拔不下来。
非得粘点东西下来,才走。
可自从歌德记事起,就只有他雁过拔毛、顺手牵羊的,哪有别人能给他来这套的?
而且,他和对方不过就是交易罢了。
非亲非故的,他可不惯着对方。
所以,就有了这么一出儿。
当然了,只是为了吓唬人。
歌德可没去杀人。
无头的尸体,也是熟人。
就是那位宋仁投,宋班头。
各位说,这宋仁投不是死了吗?
是死了。
但脑袋却被人剁下来了。
可不是歌德剁的。
剁脑袋的另有他人,歌德就是借了宋仁投的腔子,利用从那些宝卡】中学来的秘术,废物利用一下,而剁了宋仁投脑袋的那位歌德还‘看’着了,眼中满是期待。
歌德的笑和眼中的期待,没有掩饰,自然瞒不过在场的人。
老王笑呵呵的,冲老兄弟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王长贵更是咧开了嘴。
今儿晚上的席面是他安排的,就是为了宴请歌德。
现在歌德高兴,他也有面儿。
“莫先生,这金家楼可是海门首屈一指的老店,楼里的厨子有两位还是曾在宫里办事的,一般人见不着。
今儿,是托了您的福,有了银子。
再加上运气,我们能好好吃上一顿。”
王长贵笑着说道。
要不说买卖人会说话呐。
明明自己差点都没了,得了补偿的钱,来置办席面,也说是托歌德的福。
是个人听了,都会觉得舒服。
“托福、托福。”
歌德笑着一抱拳。
别人请客吃饭,他可不会拉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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