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单薄消失在酒吧门口。
阿柱不太甘心,盯着陆齐修看:“修哥,沈菀姐走了。”
声音就两个人听得到。
陆齐修嗯了声,脸色冷漠的不行。
阿柱又看到一直跟在沈菀身边的男人跟出酒吧,又提醒陆齐修:“沈菀姐喝了酒,那个男人跟她走了……那个男人还翻沈菀姐的相机……”
陆齐修瞟阿柱一眼,带着警告的意思。
阿柱:“……”
……
沈菀漫无目的的走,顶风而行,以往的回忆碎片像雪花一般浮现在眼前,统统都是陆齐修。
有他荷尔蒙爆炸的一片,顶着她在门板上接吻;
有他撩拨她,跟别人不一样套路跟她表白时候说的话,只能跟他一个人好,要么谁也别想好;
还有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要命都要护她周全;
他说跟他在一起会有危险,于是他选择放手;
沈菀仰着头,雪花落在她眼里,融化成了水;
他说他们不是一路人,所有人都这样说,那她就成为他,放下身份,什么都不想要了,再次经历他走过的路。
沈菀走不动了,蹲下身无所适从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秦柏然跟了一路,等她停下来,想上去,哭声传来,他浑身发冷,猛地站住——
……
身边有个人影跑过去,脚下积雪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陆齐修大步上前,绷着脸颊的肌肉,微微喘着气,把蹲在地上的人抱起来,她太轻的,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他要把沈菀带走。
秦柏然想上前制止,然后沈菀伸手就抱住那男人的肩膀,脸埋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看看,就是一对,还说不是,不然在他怀里哭什么。
秦柏然笑岔气,对那男人无声说了一句话,就让他把人带走了。
……
房间里开着暖气,他的行李并不多,就一个黑色包,搁在椅子上。
陆齐修把沈菀抱进自己房间里,脱掉她湿透的外套,塞进床上,被子裹着她,她乖巧顺从没拒绝,却不看他,眼神没有焦距盯着别处看。
陆齐修转身倒了杯温开水,递到她唇边,喂她一小口一小口喝下去。
悟了很久也没把她的手脚捂热,陆齐修的手滑进被子里摸她的手,还是冷的,他把外套脱了,坐在她身侧抱着。
沈菀回过神了,离开他的怀抱,掀开被子下床,弯腰穿上湿透的鞋子,拿过边上的外套穿上,拉开房间的门,走了。
陆齐修没动,呆了好一会儿,夺门而出,追上沈菀,把她拽回来,紧紧拽着她的手腕,把人往怀里带,低头:“去哪里?”
沈菀顿住,回头看他,眼神微动。
陆齐修低下头,把人罩在怀里,眸色很深,勾起一边嘴角:“沈菀。”
沈菀没忘记已经跟他分手了,笑了声,说:“还有什么事?”
陆齐修一时哑言,她挣扎要走,他不让,干脆扛起人就往回走。
他房间的方向。
沈菀被扛在他肩膀上,血液一下子往脑袋冲,手用力拍打他的后背,双腿不断挣扎,:“放我下来!”
她声音还是沙哑的。
在他听来还有一丝娇嗔的意味。
陆齐修把人扛回房间,关上门,落锁,把人丢在床上,随即覆身压上去,眼里是深深的懊悔,他低头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谁对不起谁?”
“沈菀,我错了。”
沈菀笑,胸口起伏着,不甘气氛地看着他:“你冒犯我了,你的确该道歉,所以可以放开我没?”
陆齐修:“……”
盯着看了几秒,他再次低头:“我错的离谱,对不起,但是不能放开。”
沈菀浑身发冷,手指僵硬的用不上劲,眼睛还是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又透着一股劲。
活生生的。
沈菀讥讽道:“不能放开,怎么,想打分手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