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胥收起玉佩,额头触地,沉声道:“殿下放心,单胥绝不会令殿下失望!”
“很好!去吧!”
袁妙铎轻轻摆手。
单胥磕了个响头,就起身后退,后退几步后,才转身大步离去。
袁妙铎作为能和太子竞争大位的强势皇子,麾下的高手还是很多的。
单胥一走,袁妙铎就闭眼喊了声:“来人!把孤的手机拿来!”
卧室里的一名鬓发散乱的侍女,答应一声,快步小跑着送来他的手机。
袁妙铎沉着脸拨通钱烨的号码。
等电话接通后,他轻声道:“钱烨!滨海城你不要逗留了,立即动身回来吧!”
片刻后,他放下手机。
随着冯浚波和钟氏三兄弟的死,钱烨已经是他袁妙铎手中仅有的超一流高手。
无论是为了竞夺大统,还是为了他自身的安全,他都觉得应该尽快把钱烨召回来。
反正朱奇痕,已经被钱烨杀了,继续让钱烨留在那边参加大赛,也没多大意思了。
在袁妙铎看来,钱烨不需要在这种节目上证明自己,更不需要大赛冠军的高额奖金。
……
差不多时间。
东宫。
太子袁妙铤正在宴请九皇子袁妙殊。
袁妙殊年虽不大,年方17,看上去文质彬彬、唇红齿白,但身形单薄。
但举国上下,没人敢小看这位九皇子。
因为袁妙殊和太子袁妙铤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不像其他的皇子,都是其他妃子所生。
此时,这兄弟俩坐在东宫的偏殿中,在几名宫女的伺候下,你来我往地喝着酒,顺便聊着天。
已经人到中年的太子袁妙铤此时的神情有点抑郁,又一杯酒下肚后,他叹了口气,道:“九弟,你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你要是再大一点,就能帮到皇兄分忧了!”
此时袁妙铤因为酒精,脸色已经酡红。
九皇子袁妙殊的脸色,却因为酒精变得更白了。
闻言,袁妙殊抬起眼睑,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上首的太子,微微笑了下,问:“皇兄这是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袁妙铤苦笑,“也没什么!就是孤最近看中的那个朱奇痕,今天在的擂台上,死在钱烨手上了,唉!”
袁妙殊微微颔首,“此时我也有所耳闻,皇兄,我认为死去的高手,不值得您伤感,您是太子,全天下的英才都等着您去挑选,何必为了一个朱奇痕而郁郁?”
袁妙铤朦胧着醉眼看了他两眼,忽然失笑摇头,“九弟!所以说你还太年轻啊!你要是再年长5岁或者10岁,你就万万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袁妙殊眼神疑惑,“为何?”
袁妙铤目光变得迷离,似乎陷入某段回忆中,轻叹道:“父皇仍然在位,我等永远都是皇子!天下……是父皇的天下,天下的英才也都是父皇的英才!孤纵然身为太子,天下也还是有些英才,不愿为孤所用的!”
袁妙殊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上身微微前倾,好奇追问:“皇兄说的是谁?”
袁妙铤张口欲说,忽然眼神恢复几分清明,刚张开的嘴便又闭上了。
若有深意地看了看袁妙殊,笑道:“没有谁!为兄我只是有这样的自知之明而已,来!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