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稳居东宫,景王若是直接挑衅,或是走文路,那些尖酸文人必然会把他和前唐魏王李泰相提并论。
李泰曾春风得意一时,但也只是一时。太宗皇帝用他来作伐制衡太子,此人不知,还洋洋自得,最终黯然收场,反而是不吭不哈的李治成功逆袭。
“这一切,都得看长威伯的本事了。”卢靖妃叹道:“他若是能在虎贲左卫打开局面,令其脱胎换骨,老四也能跟着学一番兵法,更能多一层军中的履历。可军中那些厮杀汉哪有那么好相与的,难呐!”
若是景王能在军中镀金成功,对未来的夺嫡大局帮助不小。
她这么一说,卢伟却坐不住了,令人去催促消息。
……
“左翼!”
高台上,蒋庆之神色从容。
大旗摇动,左翼数百人开始奔跑。
“队形散乱,百户官无能,拖出来,杖责五!”蒋庆之冷冷的道。
五杖,当众执行。
受刑的百户官挣扎着起身,跪下请罪。
“继续操练!”蒋庆之说道。
左翼数百将士为之凛然。
再度操练时,左翼的阵型果然为之一整。
“好手段!”
边上一个老将喃喃的道:“这左翼掩杀的时机恰到好处,再有,这左翼的阵型,我怎地没见过?咦!好似又听闻过……像是某位古之名将的手段,又似是而非……”
这便是卢伟请来的宿将。
他不知道的是,蒋庆之在后世便是小军阀,学过兵法。到了大明后,两战告捷,初步接触到了冷兵器时代的征战之道。
接着他系统学习了大鼎奖励的历代兵法,获益匪浅。
而且,蒋庆之把自己学的兵法,和实践结合起来,渐渐领悟了些用兵之道。
今日在虎贲左卫操练中小试牛刀,把宿将看呆了。
卢伟的人来了,问他如何。
……
“长威伯此人文采出众,两首诗名震京华。若武事也能脱颖而出,那卢氏就要重新考量与他交往的方式。”
卢伟是外男,没办法时常进宫,所以卢靖妃一直在叮嘱他。
“放心,年节的礼物,给长威伯府的都是第一等。”
“礼物?礼物只是面子。这等少年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哪里会看重什么礼物!”卢靖妃看了兄长一眼,“兄长可去过蒋家?”
卢伟一怔,“没去过。”
“看,你嘴上说要亲近,骨子里却依旧看不起长威伯,这是觉着他崛起太速,根基不牢,像是暴发户?”
卢伟干笑,“晚些就去。”
这时去打探消息的内侍回来了。
“如何?”
兄妹二人都盯着他。
内侍说,“那宿将说,他在长威伯的手段上,看到了好几位古之名将的影子,却又有自成一家的大气磅礴……他说,恭喜卢公。”
“何意?”卢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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