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景誉摇头,“其实昨晚撞的时候也没有疼得特别厉害。”
“那为什么哭那么凶?”余泽尧想起她昨晚眼泪涟涟的模样,“没见过你那副样子。”
景誉咬唇,“大概,当时就是觉得心里委屈了。”
“委屈什么?”
“……把我不闻不问的扔在这好几天,一回来就打我鼻梁。虽然不是你干的,但是把我丢在这儿的是你,庄严也是你的人。”她语气里可听闻到怨气。
余泽尧笑,“果然和女人不能讲道理。”
到这,他长指停顿下来,望着她的眼神也深邃几许,“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景誉故作不懂,“哪几天?”
他却是极有耐心,“我出去的这几天。”
景誉不答,反而道:“要不是管家和我,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你在躲避我的回答?”余泽尧笑一下,“你要是不,我就当你是想了。”
景誉还是不语,目光却定定的看着他,潋滟波动在她眸底闪烁。她眼睛像是会话,此时此刻,仿佛是在和他轻轻的诉着思念,念着情话。
那个未曾出口的答案,此刻余泽尧心里已经明了,心下悸动。
将她抱过来,像抱个孩子似的把她放置在自己身上。
“真想我了?”浓情翻涌,让他再开口时,声音低了许多。
长睫扇动了下,景誉没有隐瞒,低低的’嗯’出一声。他眼底的笑意更深,她道:“你却一声不响的就走,把我一个人撂在这好几天。”
还没等他什么,她就道:“我想回去上班了。”
余泽尧拒绝这个想法,“别胡闹。”
“这几天我一个人住在这儿,半夜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我连下楼都不敢。”景誉望着他,“我那时候就在想,我还是应该去上班,不能依赖你像寄生虫一样生活。这样太糟糕——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和锦年住我们的房子。在那儿平时即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害怕。”
人就是如此,没有依靠的时候,一个人可以走夜路,一个人可以扛重物,一个人可以做许多许多事。可是,当身边多了个依靠,再刚强的人也会变得软弱起来。
余泽尧把她圈紧,“要上班,我不会拦你,但那是年后。可你得知道,即便你回去上班,我也不可能再让你住那屋子里。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不管你去哪,得从这里去,也得回这儿来。”
最后几句话,他得郑重又认真。
景誉听到’家’这个字眼,心里掠过一丝暖流。
家里出事的那天,她原来的那个家就散了。她后来以为和梁晟毅会有一个新的家庭,可是,那个想法也没有实现。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同她出了这个字。
心潮动荡,嘴上却是道:“没有哪个家人,会出去好几天,一个电话不打,就连都不一声。”
她还是在意的。
没那么大方。
余泽尧含弄着她的耳垂,“那你怎么也不见给我打个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