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他的衣服,闷闷的、颤抖的开口:“那是因为不能哭”
聪明的女人,只会在愿意包容自己、宠爱自己、心疼自己的男人面前掉泪。十年后的夜枭,是带着复仇和羞辱来的,她自然而然的也背上了自己的盔甲,毫不示弱。
夜枭凝着她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他低声问:“既然不能哭,现在又为什么哭了”
“”白粟叶想说什么,可是,又是一波比刚刚更难以忍受的剧痛席卷过来,她哼出一声,下一瞬,直接痛得晕了过去。
“粟粟”
她意识不是很清醒,依稀能听到夜枭在耳边一声声的唤她。
粟粟
粟粟
她唇角翘了翘,心里压抑了许久的阴霾,在身体的痛楚中,渐渐消散
等到她再醒过来的时候,手臂上的子弹已经取了出来。上过药,纱布一层层裹着手臂,包扎得很专业。
她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
天,竟然黑了。
环顾一圈四周,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呼吸声。
她心里,划过一丝慌乱。
“夜枭”
下意识的,叫他的名字。从床上一座而起。身上的衣服滑下来,她知道是他的迷彩服外套。
可是,他人呢
“我在。”房车的门,被从外推开来。夜枭带着外面的星光,站在门口看着她。
白粟叶悬起的心,安然落地。
面上,松懈下来。
还好他没事。
“我没想到我会睡这么久。”白粟叶坐起身。
温差巨大,她觉得有些凉。
“你熬了一天一夜,又受了伤,一定会多睡上一会。”
白粟叶知道,她能睡这么久最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她潜意识里知道有夜枭在。有他在,她就自然而然的有了一层安全屏障。
“你把衣服穿上,外面风大。”白粟叶将外套递给他。
夜枭接过去,却是转而套在了她身上,吩咐一声,“穿好。”
“夜枭”她有些无奈。
“快点。”
他的话,一向不容人反驳。白粟叶是无法拗得过他的,只得乖乖的把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虞安还在外面吗”
“嗯。”
“幽冥的人,有发现我们吗”
“暂时还没有人过来。”
“我想出去透透气。”白粟叶从床上站起身。
“来吧。”夜枭再自然不过的将手伸向她。她垂目看着他的手。月光,从窗口投射进来,打在他掌心。她心底那根弦,荡漾了下,下一瞬,将自己的手递给他。
他掌心温暖,宽厚,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小得像个孩子的手那样。
房车里的明亮度不如外面,夜枭在前面引领着她往车下走。白粟叶跟在他身后,只觉得说不出的安心。
“先生。”虞安见他们俩出来,转身过来打了招呼。
白粟叶走到虞安身边,看他一眼,轻轻的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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