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大汉抱拳称是,正要上前,易凡搀扶床沿缓慢站起,道:“不必劳烦了,我自己会走。”
……
料不到易氏动作竟如此之快,易凡刚醒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打入大牢,但他身子尚虚,行动缓慢,连牢都没瞧见,就被唤到易王殿。
可想而知,众长老免不了又是一番弹劾,会让易凡进殿,显然众人已经有了结果。
才刚进殿,易凡双膝一跪,就听杨长老呢喃数条子虚乌有的罪状出来,小则心怀不轨,有共犯之嫌疑,大则反叛与外人联手窃取宝物,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够易凡死上三次有了。
易凡只觉滑稽无比,对方偷的是什么?混元吞天蟒的蛇筋,那说来还是自己从翘楚之争上赢来的,凭什么又这些人来定夺?
长眠两年,醒来就是死罪,这又叫人如何信服?
易凡一句话也没说,因为知道多说也没婉转的余地,所有不再跪,站起身子,望向易天承:“易凡不知罪状何来,又如何认罪?”
谢长老突兀拿出一把长弓,喝道:“证据确凿你还敢不认?数年前你刚来到碧延城,所使的弓就是寸弹弓,其弦还是雷电岩甲龙筋,神州何人不知,寸弹弓乃是鬼云公所创,雷电岩甲龙当年也是死在他的手上,从何来看,你都与鬼云公脱不了关系,如今你还有什么解释?”
易凡闻言挑了下眉毛,年少时初遇一位大哥,离别时大哥赠弓赠箭,但两人萍水相逢,虽然一起流浪过一段时间,交情虽有,可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哪谈得上有什么关系。
“若我真与鬼氏有关,我何须设计大闹两族联婚,放帖言传,仿物逼人,使得如今鬼氏灭族,照你这么说,我图你什么?鬼云公又图你们什么?难道为了一条混元吞天蟒筋,不惜用整个氏族来换?”易凡冷哼一笑:“荒谬,当年那把弓我无法解释,但如果因为一把弓就要将我和鬼云公作牵扯,这层动机太过浅薄,你们这举不是强行定罪是什么?”
“况且,当年你们怎么不说,现在追根究底,也太欺负人了吧。”
“放肆。”谢长老勃然大怒,可也就是说不过人,才有些恼羞,喝道:“那这把弓你作何解释?”
易凡嗤之以鼻,不屑道:“这把弓我见都没见过,你要我解释什么?如果有人想借题发挥,我倒能给大伙一个方向,据我所知,神秘人不过是大伙猜想,并没有人发现行踪,换句话说,有没有这人根本没人知道,而当时【吞天戒】又在宝库之内,为何闹出动静,又何人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宝库,话到这里…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话一转,就落成了声东击西,要说易氏有人故意闹出动静,想嫁祸给易凡,那强力的结界先抛开不说,能自由进出宝库的只有易氏几位高层。
这话明显点到易氏内部出了问题。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易凡随意指向一人,眼睛看都不看一眼,大吼:“要说谁想嫁祸我,他也有可能。”
被指着的长老,当即气的跳了起来,着急道:“易凡,休得胡言。”
易凡才不理会,双目一眯,笑道:“对,或许是说,在座皆有可能。”
这话显然是在妖言惑众,易天承听不下去,喝了声:“易凡,休得胡言乱语,本座问你,你属何族人氏?”
不知为何,易凡听了这话,内心感到酸溜溜的,那感觉愈演愈烈,不由心道:“我是易氏…族人,大伯明明知道,又为何这么问,难道从今往后,我又什么也不是了是么?”
见易凡沉默不答,易天承看懂他的心思,长长叹了一口气,暗想:“易氏是由百余氏族组成,七年一战至今,易氏仍处休养阶段,现下经不起分化,此事不解,大伯也保不住你,唯能做的便是留你一命啊。”
易天承咬了咬牙,当即道:“来人啊,将易凡带下去,名册除名,逐出我氏,今后不得再踏入碧延城半步。”
闻言,易凡忽然急了,双脚一软,不自主地跪了下来。杨长老连声阻止,却不是说些好话:“族长,万万不可,此人死罪难逃,若将他逐出我氏,只怕往后民心不稳啊。”
易天承早就看他不顺眼很久了,怒喝道:“如那名高人确切强横,又护着易凡,若杨长老敢代为操刀,本座可将杨氏一族驱逐易氏名簿,杨林,要是你不怕报复,本座立马逐出杨氏,待后如何,本座绝无二话。”
话都说到这份上,众长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