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文接着讲道:“我也好奇,便问这农夫,这金粟纸从何而来?”
农夫回答说,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纸,只知道有一名书生曾住在他家里,觉得他孙子性情聪慧,便给了他两张金粟纸的字帖,让他孙子学认字,这农夫觉得认字没什么用处,直接拿着去了茅厕。”
话说到这里,在座的所有读书人,都对这位农夫极为厌恶,因为他的行为触碰了读书人的底线。
在大宣,纸是神圣的,且不要说金粟纸,就是最普通的纸,也不能用来如厕,如厕要用竹片!神圣的纸张是知识和文化的象征,不容玷污!
调动起众人的情绪,公孙文引出了他的话题:“纸有错吗?金粟纸乃大宣文房至宝,何错之有?
书生有错吗?看到一个贫苦人家的孩子,有读书的天分,送他两张名贵字帖,难道不是出于好意?何错之有?
那么错在谁呢?太子殿下,可愿指点一二?”
这厮又来挑衅了。
太子不想理他,可昭兴帝一直看着太子,所有人都在看着太子,太子不能不回话。
“依我看来,是这农夫错了,他不能带着金粟纸如厕。”太子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可他只能给出这样的答案。
公孙文点头道:“殿下知道不能金粟纸如厕,证明殿下是智者。”
话音落地,众人大笑,这话听起来像是赞许,其实带着很深的挖苦。
公孙文接着说道:“可那农夫是愚者,他没有殿下这样的智慧,他不知道金粟纸的价值,总觉得这东西如厕正合适!”
众人笑声不断,公孙文道:“依愚者之心,金粟纸如厕无错,依智者之心,纸无错,书生也无错,以两心而论,这世间根本没有对错!唯愚人之心与智者之心,相差甚远”
一番讲述过后,王室成员和大小官员皆连连赞叹,怀王起身施礼道:“先生一言,实令吾茅塞顿开,今得陛下恩典,来此听学,方能有幸,闻听先生教会。”
公孙文还礼道:“怀王过誉了,可惜智者之言,难入愚者之耳,某在东宫讲学之时,却受了不少挖苦。”
怀王愕然道:“何人敢挖苦先生?此真愚人之举!先生若是不弃,可来舍下讲学!吾以上宾之礼恭候先生!”
怀王对公孙文如此看重,其余亲王、郡王纷纷上前附和:
“公孙先生,真乃当世神人!”
“犬子不才,愿出重金为束脩,恳请先生稍加点拨!”
“先生若得空闲,且往舍下一聚!”
各阁学士和御史之中,也有擅长谄媚之人,争先上前,献上溢美之词:
“公孙先生,真乃当世之圣贤!”
“吾只见公孙先生之书,未见先生其人,实乃憾事,今日蒙陛下厚恩,终如愿所偿!”
“先生可愿到学馆讲学?京城万千儒门弟子,苦等先生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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