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拾掇好行囊,去找楚信话别:“千万守住双熊关,等我带上大军来找你!”
楚信笑道:“我等着殿下,等着殿下的大军,涌州只要还有一个宣人活着,就在这里等着殿下!”
太子对陶花媛道:“陶姑娘,我本来有些事情要交代给志穹,这厮却又不知跑哪去了,你且告诉他一声,多往羊角关去几趟,那里将士过得太苦,千万把补给送到,
另外,涌州还有不少流民,让他多去查看一下,尽量找个地方把他们安置起来,
还有一点,要是哪個王八羔子说我一去不回,说朝廷不派大军来了,你让志穹给我揍他,这样的人,揍死都不多!”
太子走了,但陶花媛却想到了一件事情。
涌州还有很多流民。
……
罚恶司,判事阁里,徐志穹给钱立牧倒酒,夏琥给钱立牧沏茶。
夏琥道:“钱大哥,马判官总跟我说,他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你!”
徐志穹道:“钱大哥,夏推官也跟我说过,咱们罚恶司的判官里面,品行最高的就是你。”
夏琥道:“上次我和马判官一起吃饭的时候,还说起你,你是有情有义的好兄长,给我们两个不少照顾。”
徐志穹道:“上次我和夏推官一起睡觉的时候,也说起了你,你是肝胆相照的好哥哥,给我们两个太多帮助。”
夏琥踹了徐志穹一脚。
钱立牧眨眨眼睛道:“马兄弟,不是我不愿帮你,六品技是安身立命的本钱,这事情我不能泄露给你。”
徐志穹连忙道:“钱大哥,小弟不是想要打听你的修为,小弟在六品也有些时日了,可却一直摸不到六品技的道门,只想求大哥给句指点。”
“这就更不能随便指点了,”钱立牧道,“据我所知,你师父是咱道门里的高人,他既然没给你指点,我哪敢轻易开口?”
“我师父是真的遇到事情,顾不上我了,钱大哥,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么?”
钱立牧喝了口酒道:“人品什么的先不说,你这天资可是真气人,前些日子,听说你要升六品,我这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如今你又要升六品中,
我用了将近三十年时间升到了六品上,你这一年不到就要升六品中,你打算把哥哥我气死怎地?
夏推官,我这话说的在理吧?你说你们家夫君是不是太气人了?”
夏琥连声道:“是,是太气人了,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个九品凡尘员吏,现在都爬到莪头上来了,我能不生气么?”
徐志穹在旁补充了一句:“我一般都爬她身上,不爬头上。”
夏琥又踹了徐志穹一脚。
钱立牧摇头道:“不行,这气我顺不过来,我当初入了六品,也是用了两年时间才学会六品技,这事我不告诉你,你自己悟去吧!”
钱立牧起身要走,徐志穹赶紧挽留:“钱大哥,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这回我真就小气了。”
“哥哥,我近日赚了不少功勋,分给哥哥一些,你看如何?”
光说情谊没用,咱们可以上点干货。
没想到这下又戳了钱立牧的自尊心。
“马兄弟,你是真得本事了,这是可怜起我来了,我钱立牧再不济,还能管你要功勋么?
好意我心领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徐志穹看着夏琥,表示没听过这两个新鲜名词。
钱立牧也明白了徐志穹的意思;“马兄弟,拿了罚恶令,到乘风楼,可以随意去罚恶司属地之中的任何地方,可关键是咱们没有罚恶令,而且碌州也不在咱们罚恶司属地。”
夏琥低声对徐志穹道:“你可千万别打罚恶令的主意,不管有多急的事情,想从冯少卿手里借出罚恶令,却比登天还难。”
“罢了,咱们不用罚恶令,我直接带您去涌碌罚恶司!”
钱立牧一愣,没想到徐志穹竟然还有涌碌罚恶司的开门之匙。
进了罚恶司大门,徐志穹一路询问,很快找到了八品主簿周青林。
涌碌罚恶司虽说规模不大,但对底层判官却给了不小的照顾,像周青林这种八品判官,在罚恶司也有一个住处,规模和判事阁差不太多。
看到徐志穹来了,周青林赶紧热情招呼,看到徐志穹又带来一个六品判官,周青林更热情了。
他让两人少坐,赶紧去通报罚恶长史。
罚恶长史李慕良闻讯,吩咐道:“好好招呼着他们,能留下一个便好!”
周青林赶紧带着两人去了十方勾栏,到了凡间,就得摘下面具,钱立牧有些犹豫,徐志穹笑道:“祁大哥,咱兄弟就别藏着了,我早就知道是你。”
钱立牧一笑,把面具解了下来,徐志穹说的没错,就是那张熟悉的骷髅脸。
钱立牧,就是祁信安。
且想一想祁信安在勾栏之中的那份境界,徐志穹笃定,十方勾栏,绝对能留得住他。
可站在院子门口,钱立牧又不想进去了。
“这哪里有个勾栏的样子,志穹啊,咱们改天再来吧。”
徐志穹一再苦劝,钱立牧终于进了大门。
站在第一座戏台旁边看了片刻,徐志穹道:“祁大哥,你看这地方怎么样?”
钱立牧点评道:“这风情啊,不够含蓄,我再仔细看看。”
又看了一会,徐志穹道:“祁大哥,咱们之前说那事……”
钱立牧品了一口茶水,缓缓说道:“这事不能着急。”
“我是真着急。”
“再急你也得养好精神!这几天,多吃,多睡,别总和夏推官一起睡,把精气攒足,三天之后,你再来找我!”钱立牧目不转睛看着戏台,这事他答应了。
徐志穹满脸惊喜:“大哥,我三天后就来找你!”
“等等!”钱立牧一皱眉,突然叫住了徐志穹。
怎地?
要反悔?
“三天还是急了些,”钱立牧又喝了一口茶水,“五天,五天之后你再来找我!”
徐志穹没敢多问,赶紧走了。
看这状态,钱立牧能在这住上一个月。
十方勾栏的掌柜,站在二楼雅间里,静静看着这三位判官。
他拿起画笔,在画布上画了一幅画卷。
……
京城,李七茶坊。
李沙白坐在画布之前,没动笔,一幅画卷自动呈现在了画布上。
“殿下,你心上人又去勾栏了。”
何芳笑道:“去就去吧,人不风流枉少年,李画师,真没想到你在涌州也有暗子。”
李沙白笑道:“若没点手段,怎能辅佐殿下登基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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