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三郎仍在呆滞中。
说好的大野猪吓人呢,为何表妹想到的是叫花肘子?
等等,他只听说过叫花鸡,叫花肘子是什么?
骆笙对此颇为体谅。
扯掉男人腰带这个消息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冲击可能都会稍微有点大,总得给人适应一下的时间。
看一眼还在抽搐的野猪,骆笙耐心解释:“之前答应过表哥,给你做一道菜。”
盛三郎僵硬的表情恢复了灵活。
想起来了,这还是用让骆表妹在南阳城逗留两日换来的呢。
盛三郎一下子回味起那道令他心心念念的炝锅鱼,再看地上挨了不知多少刀的野猪就有些不甘:“表妹,不如做鱼啊,就做炝锅鱼,一条鱼完完整整又鲜美又入味……”
骆笙打断盛三郎的妄想:“没有鱼。野猪肉再新鲜不过,足够我们这么多人吃。”
盛三郎还想挣扎,迎上少女平静明亮的眸子顿时清醒了。
表妹惹不得!
“那……就听表妹的。”
听出盛三郎语气中的遗憾,骆笙宽慰道:“比起炝锅鱼,我觉得表哥会更喜欢叫花肘子。”
盛三郎眼一亮:“叫花肘子当真那么好吃?”
骆笙颔首。
“那叫花肘子是什么,名字好奇怪。”
骆笙露出几分诧异来:“表哥没听说过叫花鸡?”
盛三郎有种暴露无知的尴尬:“咳咳,听说过叫花鸡啊,我还吃过五鲜斋的叫花鸡呢,味道好极了……”
眼见盛三郎陷入了对叫花鸡的美好回忆中,骆笙毫不留情道:“叫花鸡闻起来虽香,实则油水不足,吃起来有些干柴。叫花肘子就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提到吃,盛三郎顿时把表妹扯掉男人腰带带来的阴影抛到了九霄云外。
“肘子脂多肉嫩,所以叫花肘子闻起来香,吃起来更香。”
咕咚,这是盛三郎咽口水的声音。
红豆在一旁早就迫不及待:“姑娘,您快做叫花肘子吧,婢子来烧火好不好?”
秀月看向骆笙的眼神多了几分激动。
对叫花鸡与叫花肘子的评价郡主就这么说过,一字不差!
这位骆姑娘到底与郡主有何牵扯?
可这根本没可能,算一下年纪,郡主遇害的时候骆姑娘只是个三四岁的孩子。
秀月愣愣望着骆笙,一时茫然了。
秀月的异样自然被骆笙瞧在眼里。
可以说她今日做这道叫花肘子,恰逢其会有一头新鲜野猪当食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一步步向秀月暗示她就是清阳郡主。
怀疑多了,疑惑多了,终有一日这些会冲破理智的樊笼,让秀月大胆设想她是谁。
“表哥你们来搭灶生火,丑婆婆你来帮忙,我们一起把这头野猪处理了。”
众人很快按照骆笙的吩咐忙碌起来。
一头野猪该丢弃的丢弃,大块大块的肉串成串放到火堆上烤,那些猪骨则被丢入了从专门拉物什的那辆马车上取下来的一口大锅中熬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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